,俺偏偏不信,找了你好幾天,都快急死啦,小娃娃說你或許在這裡,俺就一路尋來啦。”他手舞足蹈,端地欣喜欲狂。花曉霜心中感動,不由含淚而笑。
花生歡喜一陣,目光投向鬥場上,見蕭千絕立在當地,東搖西晃,彷彿風中之荷,賀陀羅繞他東奔西走,覓機傷敵,奈何蕭千絕武功委實驚人,雖中劇毒,仍是少有破綻,賀陀羅急切間無法得手,足下越奔越快,雙掌如風遞出。二人四掌相交,聲音密如爆豆。蕭千絕每接一掌,足下便陷落數分,片時間,雙足已陷落近尺。賀陀羅恍然有悟,笑讚道:“好個立地生根。”原來蕭千絕抵擋不住,便以落地生根之法,將賀陀羅的掌力匯入腳下,此時被賀陀羅瞧破,不由暗暗叫苦。
花生不識蕭千絕,卻識得賀陀羅,心道:“這廝是大大的壞人。老先生頭髮都白了,還被他欺負,端地叫人生氣。”忖到這裡,也不說話,衝上去便是兩拳。
賀陀羅正凝神蓄勢,欲效雷霆一擊,不防花生忽來架樑,只好轉身格擋。蕭千絕全憑一股意志支撐,得花生相助,心神驟分,毒力直衝上來,頓時坐倒在地。但他餘威猶在,常寧等人雖從旁凱覦,卻無人膽敢上前。
賀陀羅與花生相鬥數次,知他虛實,拆了數招,內勁忽縮,花生受他氣機牽引,一拳搗人,賀陀羅閃身避過,扣住花生脈門。花生半身痠麻,急欲掙扎,賀陀羅忽地右手探出,一把鎖住他咽喉,目透兇光,厲聲道:“小禿驢多管閒事,信不信老子掐死你。”
花生將大金剛神力運足,也敵不住賀陀羅的手勁,面紅耳赤,呼吸漸粗。花曉霜急道:“婆婆,請你好心救救他!”駱明綺瞅她一眼,撇嘴道:“我不救。”花曉霜一愣,道:“為什麼?”駱明綺小眼一瞪,頓足斥道:“你這女娃兒真不曉事,便是臭小子對你不好,你也不必找個和尚來抵數。”花曉霜哭笑不得,道:“婆婆你誤會了,他與我只是朋友。”駱明綺面色稍緩,道:“當真麼?”花曉霜連連點頭。駱明綺這才哼了一聲,叫道:“賀陀羅,你放了他吧。”賀陀羅對她甚是忌憚,手勁略松,將花生擱下,花生捂著脖子呼呼喘氣。賀陀羅冷笑道:“瞧毒羅剎面子,饒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害我兒丟了一條腿,我也要廢你一手一足。”
花曉霜驚道:“丟了一手一足,那還怎麼生活。”駱明綺面色一沉,道:“賀陀羅,我叫你放人便放,哪來這麼多廢話?”賀陀羅雙眉陡揚,臉上騰起一股青氣,嘿笑道:“毒羅剎,我再三容讓,你就不能給些臉面麼?”駱明綺眉頭蹙起。常寧賠笑道:“師叔,常言說得好: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別人家的恩怨,咱們還是少管為妙。”駱明綺微一點頭,未及說話,便聽花曉霜冷冷道:“好個以直報怨,你害死我師父,算不算怨仇?若要以直報怨,我該不該向你報仇?”她跨上一步,目中透出憤怒之色。
常寧笑容一僵,瞧得駱明綺面有異色,忙道:“小丫頭你說什麼?我哪裡害死那個臭胖子了?”花曉霜逼視常寧道:“你沒殺師父,他卻因你而死,倘若有人弄瞎你的眼睛,刺穿你的雙耳,再砍掉你的右手,你還肯活不肯活?”常寧心中咯噔一下,眼見駱明綺目有怒意,將袖狠狠一拂,斷喝道:“小丫頭,你信口雌黃,汙辱長輩?師叔,你信她還是信我。”
駱明綺打量他片刻,忽地搖頭道:“我信女娃兒。”常寧一愣,駱明綺目光炯炯,射在他臉上,緩緩道:“老身知道,你一向妒忌常青,當年你亂了他的三焦,害他終身,別人不知,師叔我還不知麼?”常寧頓時面如死灰,駱明綺瞧著他,嘆了一口氣道:“我當你小時糊塗,年紀長些,或許悔悟,唉,如此看來,師叔我想錯了。”
常寧深知駱明綺性子乖戾,行事只在好惡之間,手指一動,自己勢必生不如死,直驚得牙關得得直響,撲通跪倒,顫聲道:“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