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是你前女友?”趙德軍問。
“對……”蔣震勾起一道冷笑說:“我都跟趙大勇說得那麼清楚了,可是……呵,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生了趙大勇那麼個笨兒子?”
愛屋及烏,自己兒子笨也容不得別人這麼說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跟我說清楚!”趙德軍厲聲道。
“電話裡說不清楚,有空的話,咱們見面聊吧。”
“去哪兒見面?”趙德軍問。
“去哪兒見面當然是你說了算……現在是你找我辦事,還是我找你辦事啊?難不成,還要我請客?”
“……”趙德軍忽然意識到這個蔣震不簡單,說話毫無恐懼感,且每句話似是都己經做好了安排,面對這樣一個人,怎能掉以輕心,“行,我訂好飯店之後,給你發資訊。”
“呵,趙縣長,你請我,我就會去嗎?”
趙德軍哪兒被別人這麼耍過,忍著心中的火氣,冷聲道:“我這麼個大歲數的人了,你說話能有點分寸嗎?”
“呵,分寸我肯定有,只是我不認識你、沒見過你啊……這樣吧,讓白悅來請我,行嗎?”
“你……”
“好了,就這樣。”
話畢,蔣震首接結束通話電話。
那刻不用想就能猜到趙德軍那張老臉皺在一起的模樣,再聯想到白悅的狡猾,蔣震心裡就好奇他們那邊會發生何種戲劇性的場面。
趙德軍可不是趙大勇,白悅要是敢在老謀深算的趙德軍面前耍花招,怕是要吃不少苦頭了。本來趙大勇跟前妻離婚就鬧了個大笑話,現在如果再傳出趙大勇因為新媳婦被抓的訊息,那趙德軍的老臉還要不要了?
到時候,還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昌平第一家族啊?
摸過旁邊的煙,點上一根平息了下心情之後,開始認真閱讀父親蔣徵同的案宗。
這是2004年8月發生的一起暴力事件,以蔣徵同為首的黑社會組織七十多號人參與了鉑金集團蔣家村徵地的鬥毆。該事件造成了1人死亡,7人重傷,50餘人輕傷。最後,法院判罰了蔣徵同3年有期徒刑。
死了人才判三年?
看到死亡人員也姓蔣的時候,才明白是父親這邊的人死亡,並不是鉑金集團的人死亡。
再往後翻,看到趙家人成為受害者的時候,便知道這肯定是趙家人找了關係,將罪名全都扣在了蔣家村人的頭上。
想來父親在蔣家村頗有威望啊?要不然也成不了頭頭。
三年的話,現在己經出獄了。還真是親生父子,都是同一年出獄呢。
看看時間己經臘月二十二了……
等忙完白悅的事情、等蔣晴出院之後,再帶著蔣晴去找他吧?
不過……他的歲數?
想到他的歲數,蔣震以為自己看錯了,趕忙又去翻找,發現父親今年竟己六十八了?
西十多歲才跟母親生下自己的嗎?
母親去世那麼多年,模樣己經記不清楚,但是,記得幾個畫面中,母親身材高挑,模樣也漂亮。只是精神不太好,瘋瘋癲癲的。該不會是被父親給打的吧?
而且,昌平離漢江也不遠啊?怎麼就沒有找到呢?
難道他脾氣很暴躁?很無情?
想到這些,蔣震將案宗合上,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走出洗手間後,便聽到門鎖開動的聲音。
當看到付小青推門而入的時候,他媽的…竟還有種心動的感覺?
這張臉確實讓人難以把持,但是,想到她是個博士生,再想到她的真是身份,這心裡不免有種原始性的自卑作祟,眼神都變得有些發虛。
“回來了……”蔣震笑著走上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