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母親的離世,可蘭哭了幾天,傷心了幾天,絕望了幾天,但日子終歸是要過下去了。
她一度以為,日子會漸漸好起來,但可惜,她此時,形影孤單。
恨?怨?仇?
她鬥不過顧首長,母親的死,她也報不了仇,唯一能做的,是離開。
讓感情放空,再次回來,她是她,不會為任何人所動。
如同那肩頭上的傷,如果她真是顧城炎要找的人,那就懲罰顧城炎,永遠都找不到他童年中的女孩。
崛起進入淡季,接單漸少,可蘭交待了些事後,嚮慕容展請了假,回老家,安排後事。
慕容展安慰了可蘭幾句後,表示要同可蘭一同去,被可蘭婉言拒絕。
在回去的路上,可蘭身邊坐著個三十出頭的婦女,手中抱著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
孩子面色灰沉,臉上有著一塊燒傷。
年輕婦女的面容灰沉,一頭蠟黃的長髮,盤在頭頂,手中的孩子,則眸光呆滯,吃著自己的灰黑的小手。
看到孩子的手太髒,可蘭輕輕的拍了拍女人的肩膀道:“孩子的手要洗洗,不然細菌會感染。”說到這兒,可蘭看著婦人。
婦人聽到可蘭的話,轉頭,眸光微怔,似乎有些慌亂。
急急的將孩子的手,從口中拽出,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棒棒糖,給孩子吃。
看似正常,但卻透著絲絲的怪異。
可蘭下意識的仔細的打量著女人和小孩。
女人衣著乾淨整潔,孩子則衣著有些被刮破的痕跡,但不難看出,孩子身上的衣服,是名牌。
一個女人,都已經捨得給孩子買一身名牌,說明她非常疼愛這個孩子。
可現在,孩子吃著沾滿黑灰的小手,她卻要等到別人提醒,才注意。
太奇怪了。
難道是拐小孩的?
思至此,可蘭心頭一驚。
而後,可蘭沒有說話,但目光時不時會看向孩子和那個女人,久了,便會發現,孩子不是呆滯,而是怕女人。
看到這樣的情況,可蘭算了算第一站到站的時間後,拿出了包裡瓶水,喝了兩口,放在桌上後伸手,輕輕碰了一上後伸手,輕輕碰了一下,水便打到了女人的身上。
忽然被水澆了一身,女人放下孩子,立馬便站了起來。
“你怎麼喝水的,打人一身不知道嗎?”女人說著,伸手指著可蘭,一臉岔岔不平。
可蘭聽到女人的話,急急的拿出紙巾道:“對不起,對不起。”話落,可蘭急急的想替女人擦,女人卻一把甩開了可蘭的手。
被女人一甩,可蘭臉上露出了一抹驚嚇過度的神態,而後急急的摸了摸錢包,從裡面抽出兩百塊錢,繼續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賠您。”話落,可蘭輕抖著雙手。
女人開始一臉怒色,這會瞅見可蘭拿出了錢,臉色立馬變了樣兒,一把奪過可蘭遞來的錢,復而又道:“兩百塊,連衣角都賣不到。”女人說著,目光瞥向了可蘭的錢包。
可蘭則露出一臉難色,雙手緊緊拽著錢包。
正在兩人對持時,坐在對面的男學生,瞅見這樣的情況,忽然開口道:“車箱前面的洗手間,就有哄幹機,大姐,衣服吹吹乾,壞不了。”男學生的話落,其它人也開始指指點點。
女人瞅見這樣的情況,嘴上雖然叨絮便宜了可蘭。
但腳下動作卻沒停,邁開步子,抱著孩子,去車箱前面的洗手間。
可蘭則坐下,沉默了會,算了算時間,起身,也去了車箱前面的洗手間。
而之前那個孩子,正守在洗手間外。
看到孩子,可蘭蹲下身子,還沒開口問話,男孩便雙手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