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控的轎車翻滾著墜落了山道,吉普車停穩了後,裡面跳出了兩個壯漢。
他們看了看地面上留下來的剎車痕跡,再往滾落的山石上吐了一口,“等了老半天,這老傢伙才出來。”
山道上,淒冷的山風吹卷而過,那些山石再落了一陣,一切又恢復了平靜,一直到有一輛長途貨車開過時,司機才在路基上看到了個落單的輪胎。
警車到了第二天才開了過來,山道下面,只餘下了一輛燃燒成漆黑色的車架子,裡面的人早已經摔得面目全非。錢包等物品也已經被燒得一乾二淨。
警察在檢視現場時,看到那具屍體旁,還帶著燒了一半的金屬工作證,這才透過了蘇氏查到了遇難者的身份。
蘇子曾收到這個訊息時,手機已經握不住了,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沒讓自己哭出來,王秘書竟然死了,他是被害死的,是被自己間接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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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羅得知王秘書的死訊時,也有些意外。他並沒有讓人去處理王秘書的事情,在他的印象中,王秘書只不過是個蘇氏的老員工。為人有些木訥,很忠心。和他相處的這幾個月裡,佩羅印象最深的也就是這些而已。除此之外他不過是個普通員工。無需特別針對。
可是蘇子曾對於這起事故的反應卻很激烈,甚至大過於蘇慶長中風。佩羅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對待一名普通的員工的意外身亡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她拒絕以公司名義,參加集體奔喪,而是獨自去王家幫忙準備喪葬事宜,坐在了王秘書的靈柩前,守了一整夜的靈。
和蘇氏的員工一樣,佩羅也出席了葬禮。蘇子曾的舉動和言行也全被他看在了眼裡。她戴著家屬用的黑臂章,全身素黑,沒有嚎叫悸冬。眼裡透著悲慼。
沒有人可以理解蘇子曾得知死訊時的心情,對於蘇慶長的中風。她不是沒有驚慌,在她經歷過蘇慶長的死訊之後,驚慌之餘她,就像是電流遇上了絕緣橡膠。
而王秘書的死,卻讓她突然又通上了電,一個人,因為她而死。
警察的事故鑑定報告寫明,王秘書的死,是因為天黑路滑,轎車的剎車失靈的緣故,一氣跌落了山道。
蘇子曾沒有去過現場,她可以選擇相信那是一場交通意外。可是事後,她也趕到那個小山村,那家撫養嬰孩的人已經搬走了,是事故發生當晚,連夜搬走的,如果是一起意外。
跪坐在靈堂上的蘇子曾,木然地往燒火盆裡丟著紙元寶。摺疊的一絲不苟的金銀元寶,遇到了火,就燒成了燼。
在離她不遠處,她聽見了陣耳熟的聲音。言無徐作為蘇氏的代表,前來問候家屬。王秘書的妻兒還有白髮蒼蒼的父母都站了起來,很諷刺地要像她謝禮。
言無徐邊用手遮住口鼻,擋住燻騰而來的菸灰,邊假裝出了副惋惜的口吻,“雖然王秘書已經離開了蘇氏,公司現在也處在困難之中,但王秘書為蘇氏辛苦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穿著黑色的喪葬服,手執白菊花的言無徐,滿臉的傷感,她接下來又說了一通話。讓言無徐來完成這一場作秀式的捐贈是最適合不過的。換做了是蘇慶長,或者是蘇子曾,誰都不能像言無徐那樣,將這一幕詮釋的如此完美,其他書友正在看:。
當她拿出那張寫著五萬元整的支票時,蘇子曾已經不能將她和當年被費清用了相同的五萬元支票羞辱的言無徐聯絡在一起了。才只有四年的時間,當初那個帶著絕望眼神的女學生,搖身一變,成了他人絕望的製造者。
王秘書的家屬還想拒絕,在王秘書離開蘇氏時,蘇慶長曾給過他一筆價格不菲的退休金,他們不能再額外接受蘇氏的饋贈了。王秘書若還是在世,依照他的率直個,也是不會接受的。
“請你們收下這筆錢,”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