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沒錢,蘇氏的那些錢還有你的那些首飾,”言無徐的手探向了蘇子曾脖頸,尖銳的甲面上,閃出了利光。
“你要錢,大可以和費清要去,何必再在我面前哭窮,蘇氏給你的已經足夠多了,”蘇子曾甩開了她的手,言無徐的長甲在她的脖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我。。。你,”言無徐正要發作,護士已經走了進來。蘇子曾也不再看她,轉身就走了出去。
“臭婊子,”言無徐罵了句,她就不信,蘇子曾能霸著蘇家一輩子。
“蘇小姐,您爸爸的身體。。。”實習的護士並不知道言無徐是蘇慶長的老婆,看著她年紀輕輕的,就以為她是蘇慶長的女兒。
“你瞎了狗眼是不,如果我是蘇小姐,我還用得著被那個臭婊子指著鼻子罵,”言無徐怒聲斥道,今天還真是事事不順心,費清從費父那裡要錢的計劃受挫,她在蘇子曾那裡也討不到好處,。
如果她是蘇子曾,她就可以繼承蘇氏的一切,現在可好,她的孩子“還小”,老不死又上氣不接,上下不上,活活就要將人耗死。
“不好意思,蘇。。。夫人,”實習護士連忙道著歉,她不敢再頂撞了言無徐,連忙走到了鹽水架旁,調整著注射液的滴量。
言無徐在病房裡又走了幾圈,看著小護士在旁忙活著。
“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言無徐也就指望著蘇慶長要麼死要麼醒,現在王秘書都死了,小孩的事他們一時也查不下去。
“說不準,只能是靠這些營養液支援著,”實習護士不敢正面回答,這些有錢人。隨便去醫院投訴下,就可以讓她丟了飯碗。
“就靠著這些玩意?”言無徐的話停了下,既然蘇子曾不同意立遺囑,那就逼出份遺囑來。
從警察局出來時,已經是八點多了。佩羅將蘇子曾送到了菸酒行後,並沒有調頭就走,而是陪著心事重重的蘇子曾沿著路散起了步來。
燈光下。茂盛的樹葉被風吹過,沒發出多少聲響。沿途走著的兩人,都沒有說話。
“子曾。”佩羅停了下來。看著蘇子曾還在往前走著,細長的腿在路上拉出了兩條長影。
“嗯,”蘇子曾應了聲,她的腦中還在反覆演練著今天陳家春教導的那一套說辭。在法院上要保持冷靜,無論是面對了怎麼樣的突發狀況,都不要慌亂。
“無論這起官司的結果怎麼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佩羅往前走了幾步,走近了她的倒影裡,。
佩羅的話問住了蘇子曾。她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
“我們去西班牙吧,”蘇子曾答出這句話時是無意識的。佩羅的頭剛好低了下來,將蘇子曾的整個身影都盛在了他的眼裡。
“去西班牙?”佩羅低吟著。不像是回答,更像是回味著她的那句話。
“去西班牙。你也不要再去想過去的事,我也丟開蘇氏的事,我們去西班牙,那裡的沙灘還有陽光,我們都很喜歡,不是嗎?”蘇子曾回憶著那條白沙蔓延,陽光濃郁的海岸,眼裡的煩惱散開了。那裡的陽光,好像衝破了她多日來的霾。
最早時,她想過和佩羅在法國定居,但帶著奧爾森仇恨的法國還有痛苦的雪崩的記憶,讓她不想再長住在那裡,所以她選擇充滿了美好記憶的西班牙。可能在沙灘和陽光下,她就已經愛上了佩羅。
“你丟得下蘇氏嗎?”佩羅看著蘇子曾臉上明媚的笑容,他的語氣裡不知為何,充斥著股傷感的意味。
“等到常秘書出來後,還有常池,我想,我可以將蘇氏交給他們,”蘇子曾想了很多,她想到了王秘書的死,還有言無徐那個下落不明瞭的孩子。她想著要怎樣解決這一系列的問題,可是想到了最後,她又退縮了。
難道她要將言無徐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