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位置,是一處視窗,有幾隻喜歡湊熱鬧的常青藤探了進來。
“他真的來過,”言無徐總算振奮起了精神,她接連帶著佩羅去過了喬初的墓地,還有“盛世華廈”,所有的地方,可能的地方,最後才到了這裡,才問出了些線索。
“今天他沒有再來過?”佩羅看了下四周,圖書館裡,出了整架子的書,並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行蹤。
“沒有,那個男人大多是下午時來的,”管理員說罷,就過去整理書物去了。
佩羅和言無徐耐著子,又等了一會兒。
同一時刻,蘇子曾也開始在各個地方尋找著,言無徐能想到的地方,她也全都去了一遍,最後她也想到了喬家的老宅,車正要向市立圖書館開去,在就要進入第一區時,蘇子曾的視線不經意落到了遠處臉面起伏的群山間。
她想起了一個地方,她連忙往了山嶺的方向開去。
蘇子曾要去的地方,正是喬之安住了十多年的山中木屋。
和她一起出來的周大根卻覺得有些不大可能,蘇慶長的腿腳不方便,又怎麼可能往了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去。
到了山腳下時,看著蜿蜒向上的山路時,蘇子曾也踟躕了一會兒,到底是上山,還是不上山,現在時間很緊迫,她幾乎是在和死亡賽跑著。
山腳下,還坐著幾個運送樹木的挑夫,一大早的,他們都還沒活幹,正等著山下或者是山上有了僱主經過。
“請問下,最近有沒有一個坐輪椅的男人在山邊經過,”周大根掏出了幾根菸,分送給那幾名挑夫。
挑夫們也不客氣,接過了煙,就點了起來,“有,前幾天有個男人,看著挺氣派的,一個人腿腳也不方便,僱了我們四個人將他抬上了山去,每天都下來一趟,還讓我們買了些吃的喝的送上去,好看的小說:。”
“那麼那個男人今天下來了嗎?”蘇子曾一陣狂喜,原來蘇慶長真的在山上。
雖然他不知道蘇慶長到山上幹什麼,但至少現在已經找到人了。
“下來了,一大早就讓峰哥送著下山去了,”他們口中的鋒哥也是一名挑夫,他以前讀過點書,算是個挑夫中的文化人,這麼多人中,也就他能和蘇慶長搭上幾句話,這幾天也都是由他給蘇慶長送吃送喝的。
“那他們去了哪裡?”日頭已經上來了,青山被照的明晃晃的,成了一個個綠色的光影。蘇子曾心裡沒來由地緊張了起來。
“哎,你們問峰哥好了,諾,他回來了。”挑夫們往後頭一指。一個被太陽曬得黝黑的男人走了過來。
“你們說的是他啊,今天他沒去市立圖書館,只吩咐我將他推到了一幢高樓下,就讓我先回來了,”峰哥也舉得奇怪。平日那個男人都會去一趟圖書館,然後再讓他按時接回來,今天有些反常。
“那幢高樓?”蘇子曾更急了。她的心跳得很厲害。
“就是莫城最高的那幢,還沒封頂的,罩了個綠罩子的。”峰哥也說不出名來。
中途被迫停工的。莫城第一高樓“黃金海岸”在了炎炎七月的烈日下,化作了黑濛濛的影,橫在了莫城的藍天碧海間。
綠色的建築安全網還完好地包裹住這幢高樓,“黃金海岸”七十層以下的包括電梯在內的裝潢都已經修好了,甚至連電路裝置都已經完成了。往上的三十層,因為資金的緣故,而被無限期的擱置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這個原本莫城的明星專案,今時今日卻成了蘇慶長心中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
蘇慶長坐在了輪椅上。電梯合上之後,他又費了些力氣,才將輪椅滑到了七十層空曠的平臺上。
平臺上還堆放著長了鏽斑的鋼筋和攪拌過的水泥。多日沒有動工的平臺上,一切都被太陽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