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盛都差不多了。”李世覲進了院子,瞧見了陌生面容的李烊,自然開口攀談了起來。
李家主脈,有著完整的輩分傳承,“忠厚傳家遠,詩書繼世長。業隆濟道昌……”
李烊的爹當初在主脈出生,自然得了個“世”字的輩分,後來遷出主脈之後,不得再用輩分,李烊兩兄弟的名字還是當初李世現用了兩罈好酒才從村裡的教書先生換來的。
原本李烊應該是“長”字輩,後面的李承平等為“業”字輩。
李業盛正是李世覲的孫子,想著拐彎抹角誇李烊年輕。
李烊心中冷哼,不過並未發作,只是故作驚訝的說道:“原來是大伯啊,都快瞧不出來了,這如今的日子應該還算滋潤吧?”
他雖然開口,卻未曾看過一眼李世覲,依舊與李金醴玩耍。
若是當時主脈的其他叔叔也分出來也就罷了,嫡脈的四兄弟之中,只有李世現被遷出來,這讓李烊如何能夠忍下這口氣。
趨炎附勢的有點太明顯了。
看著還在逗弄李金澧的李烊,李世覲尷尬的笑了笑,朝範氏詢問道:“昨日聽說現弟要去買新的一些田地?這是烊兒打算久居了?”
雖說李烊不打算搭理李世覲,但是範氏也不好折了人家面子,呼喚林氏出來給李世覲上茶,這才回答道:“是,打算再買些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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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了茶水,抿過一口之後,李世覲緩緩說道:“其實啊,田地不必置辦太多,可以去鎮上置辦一些產業,那些生意才來錢快,只可惜鎮上離這邊有些遙遠,來回不便,你們家中人數又少,炫兒如今安了家,也不方便前往,若是需要幫襯的人手,三房四房的長賢、長明等正好閒賦在家,可以幫襯一二……”
李世覲分析的頭頭是道,臉上那副表情可謂是情真意切,真可謂是好家族,面面俱到的都考慮到了。
“這……”林氏有些為難,這些年都是李炫父子還有她拿定的主意。
不過李世覲這個確實挺誘人的。
桃溪村的土地基本已經可以買賣的田產了,李家確實不缺那麼幾塊田的佃租,也是換一條路子了。
“不必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我看過黃曆了,再過半個月,是個好日子,可以將你們一家遷回族譜,到時候……”李世覲侃侃而談,已然要為李烊一家做好了打算。
未等他把話說完,已經被李烊出聲打斷了:“到時候我們不會遷回去。”
李世覲錯愕的抬起頭,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李烊抱著李金醴,正站在大門口。
“既然已經遷出了,我們一家供奉了這麼多年的香火,自然沒有遷回去的必要了。”李烊面色冷淡的說道。
當初搬出來之後,李烊一家便自己祭祀李世現生父生母以及始祖而已,其餘先祖,用當時李家的話他們也沒資格祭祀。
從錯愕之中,李世覲久久才回神,反問道:“烊兒,你可知道你這樣子是什麼行為嗎?”
李烊笑著說道:“什麼行為?數典忘祖?當時我爹遷出來的時候,恐怕已經就沒有祖宗認了吧?”
李世覲還想反駁,瞬間被噎住了。
原本確實是打算以此大義的名頭壓李烊,卻不曾想李烊先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這讓原本準備十足的李世覲懵了圈,認祖歸宗,進入家族的宗祠,這是莫大的榮幸,是民間鄉規民約所形成的觀念,刻在骨子裡的念頭,鮮有人能夠拒絕。
別看平日裡李炫、李世現都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可是內心其實多少還存有一點嚮往了。
光宗耀祖這四個字,是多少人無法抗拒的。
“可是你爹應該想著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