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第四次大祭因為有了之前幾次的鋪墊,所以很輕車熟路的就完成了,不過與先前幾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主持祭祀之人,由李承平換成了李玄煌,而且觀禮之人也不再只有原本李家治下的家族,還有桐葉湖周邊的世家,全部都來觀禮。
而這一次獲得獎勵的只有李玄煌一人,同樣是一道劍符以及一縷劍氣。
這個只修道一年的少年,已經到了胎息第二關的境界。
這場大祭最主要的目的是彰顯了李家的底蘊,很難想到這個才崛起了四十年的家族,能夠做到如此的地步。
各家散去之後,丁家新任家主丁奎安滿面愁容的返回丁家。
“二……父親,為何如此憂愁?”丁家一名少年不解的問道。
實際上他並不是丁奎安的子嗣,而是丁奎山先前與一名婢女所生,只不過由於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以至於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所以當初丁奎安大肆屠殺丁奎山子嗣的時候才能瞞過李家眾人的耳目。
當初他所做那些事情,是不得已而為之。
為了保全主脈的,他不得不與李家表達了誠意,而那些丁奎山的子嗣,也就成了投名狀。
後來他才將這個名為丁正清的少年納入自己這一房當中,以保全丁奎山的血脈。
“李家今日這場大祭雖說是祭祀先祖,可是實際上是對於我們這些家族殺雞儆猴的下馬威,恐怕再過不久,我們這些家族就要徹底被吞併了。”丁奎安無奈的說道:“他們祭祀所用的妖獸都是築基期的,這意圖再明顯不過。”
這桐葉湖周邊,如今除了張家,就在沒人能夠制衡李家,然而張家先前也敗下陣來,所以如今整個桐葉湖就是李家的後花園。
“這兩年李家自從李玄煌登上族正的位置之後,李家所行事越發的霸道,而且侵略性十足,前段日子,我們張家臨近汀溪的靈田就已經被他們收歸而去,恐怕明年上交學宮的供奉又要成為頭疼的事情了。”丁正清不滿的說道。
他才十六七歲,性子自然剛烈一些,而且從原本一介婢女所生私生子,搖身一變,成了如今丁家一人之下的位置,自然傲氣了不少。
“他們明明可以直接把我們吞併,但偏偏沒有去做,但是所行之事,與吞併何異?”丁正清越發氣憤的說道。
丁奎安說道:“這就是李家手段的高明之處,兵不血刃,只需要鈍刀一刀刀的割我們山上的肉,等到我們徹底虛弱了之後,才會吞併我們,而到時候丁家的體量也就與原本李家治下的外姓家族一樣了。”
雖然丁奎安知道這是李家的陰謀,但是無可奈何。
丁家已經沒有在桐葉湖這張牌桌之上的籌碼。
“罷了,你繼續下去佈置家族日常的執行吧,也別把修煉落下了,你起步比其他人晚,今後就算淪落為別家的附庸,你境界越高,在其中的地位也就越高,打鐵還得自身硬。”丁奎安擺手,示意讓其退下。
“是,父親。”
翌日。
等到丁奎安醒來之時,床榻的屏風之上,一個被割去舌頭的狗頭被懸掛在其中,正正死死的盯著床榻的位置。
丁奎安瞧見這血淋淋的一幕,整個後脊背都發涼,身邊侍寢的小妾同樣是花容失色,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這隻黑狗在丁奎安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丁正清豢養的兩條黑狗之一,後者出身低賤,被家中其餘人多看不起,自幼只能與兩條狗為伴。
被小妾的叫聲所拉回了現實,丁奎安立刻穿上了新的衣裳,這狗頭居然有人能夠在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掛進來,很顯然是在警告他。
他一路小跑來到丁正清的屋子之內,後者正在抱著另外一個狗頭,哭得正慘。
果不其然狗的舌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