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閃現其中。
難道她真對慕容昭沒有一絲的好感,就算是她都說不清,道不明,她到慕容昭面前毫無防備,永遠能夠展現出她那嬌柔多情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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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狂歌趁今朝(四)
淚珠依稀稀出微光,慕容昭不禁想起雪後疏淡的星辰美景,蕭瑟且顯得淒冷!他不禁憐愛起玉搉,恨自己說出那樣的話。夜越黑、雪越急,東溟山的樹枝像是一位位佝僂的老嫗忍受不住凌寒,發出微躁的吱嘎聲。
火光拉長玉搉的身影,婀娜身姿,投在昏舊的牆壁上隨著燭光跳躍、流動起來,慕容昭看得出神,閣樓內飄進淡淡的山霧,漸漸地瀰漫開,牆上凹凸的身影逐漸臃腫起來,像一隻笨拙的企鵝。
慕容昭想起她說心儀慕容復的話,頓覺一時間心靈上找不到慰藉,他替自己斟一杯裂酒,猛地灌進嘴中,喉管殘留的辛辣味道蔓延至心腔,使他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你,你沒事吧!我沒有責怪你,為何要這般激動,不注意身體呢?”一雙乾淨清澈的眼睛透過霧靄,正好凝視著慕容昭,她的眼睛透著很複雜的情感。慕容昭努力抑制咳嗽,餘光瞥過那雙若隱若現、若即若離,夢幻似的眼眸。
這是一雙多麼乾淨、真摯的眼眸,決計是東溟山融化的雪水滋潤著她成長,才會如此雋秀靈動。
想起江湖的殺戮、一股哀愁在心口滋生,把他包裹得緩不過氣來,像帶著面具過活的人,慕容昭的手掌沾滿鮮血,他為他的骯髒感到羞愧,餘光不敢在玉搉雋秀的眼眸多停留一會,怕玷汙她的身子與靈魂。
夜瀰漫得更濃、雪簌簌下得更快,冷風拍打著雕窗的頻率越來越快,寡舊的燈光射透山霧。
“你難道真的想離開慕容世家。”
玉搉緊緊相嵌握著的手指緩緩鬆開,臉上緋紅漸褪,慕容昭卻為此飄渺悲傷起來,倒希望她能夠多流露出一些感情來。
“我娘因慕容世家而橫死,我怎能留到慕容世家,慕容博為光復燕國害死我娘,我要找到他替我娘報仇。”
“啊!你的意思是慕容博沒有死。”
“哈哈!慕容博為國家大事,為光復故國,沒有什麼手段是不可以用的,他能夠到江南站穩腳跟,姑蘇慕容能夠名揚江湖?都是我母親鼎力相助,哼!慕容博恩將仇報,害死我的母親,我暗中到他墓室看過,根本就沒有他的屍體。”
“難道你也想殺慕容復?”玉搉眼睛帶著一絲恨意看著慕容昭道。慕容昭凝視著她的眼睛道:“誰敢擋我的道,我就讓誰死!”
玉搉睫毛低垂,默不作聲,走到沿床旁疊好被子,瘦白的手捏了捏,被子倒是挺暖和的。大雪籠罩寒峭的北冥山,敲過三聲鐘響,閣樓內那張素淨清純的臉卻慌張起來,她來不及與慕容昭打招呼,急忙往樓下跑去。
“你要做什麼,咳、咳!這麼慌張。”慕容昭瘦白的手指緊緊握著杯盞,乾咳著連忙喊道。
“我娘知道我溜出來,那三聲鐘響是警告我的,凌晨了,你快歇息吧!你拿到那件東西就離開吧!我們最好別再見面。”
微弱的燈光下,她光著腳丫踏在窄厚的木階上,傳來吱嘎、吱嘎的戳地聲,慕容昭頹地坐下,於是那雙純潔粉嫩的腳,終於消逝在了他的視野中。
慕容昭頓覺煩躁,似那不為一雙普通的腳,又覺它是溫暖的,能暖和整個冬季,倘若她同意,慕容昭難道真的會同她一生一世,那將是日夜難熬的,靈魂將墮入地獄,永不得救贖。
慕容昭怔怔出神,似那瀰漫的山霧中一雙乾淨的裸腳正在緩步走來,十個腳趾頭凍的粉紅,微微曲著,羞澀,腳尖露著天真。閣樓中殘留玉搉的氣息,他的腦中透過玉搉玲瓏地身段。
“呵!東溟機關術,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