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滅了啊。”
一旁，紋看著光幕上的情形，不由微微搖頭。
“無相，已是我所知的，生靈戰力之頂點。”
“那個老乞丐，雖然脫胎於天道規則。”
“但說實話，在他擁有自己形體的那一剎起，一尊無相打他就夠了。”
“如今三尊在場，也是因為摸不清其虛實，算是高看他了。”
忽然，紋話風一滯。
“不過，他們今日想要滅了那老乞丐人性，怕是做不到了。”
緣夏聽到這話，卻是神色疑惑起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
“既然一尊無相就能對付他，為何三尊齊聚，還辦不到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紋只是笑了笑，望著那光幕，眸光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很簡單啊。”
“因為時間不對。”
“還有，出手的人不對。”
忽然，紋偏過頭，笑著對緣夏道:“猜猜，為何三根香就能認一方天道為父？”
“道理也很簡單的，你猜中我就告訴你。”
……
星空之中。
大輪迴又是看向李初一，嘴唇輕動著。
“李小施主，關於無相之路，我對你說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希望有朝一日，你三維肉身，能成就無相。”
“當然，意識升維也要繼續，越高越好。”
星山之巔，李初一艱難抬頭，漫天星輝落在他身上，多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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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眸中帶著感激。
‘萬法之性’四個字，成就無相的關鍵，對方就這麼告訴他了。
這時，大輪迴卻又是雙手合十，對他行了個佛禮。
嘴唇依舊微微開闔著，“李小施主，天道無情，不該有人性的。”
“我從前讓輪迴降臨世間，造成無法彌補之禍。”
“如今，也只能幫著滅掉所謂的天道人性，算是幫著眾生做點什麼吧。”
也是這時，那個橫跨宇宙星河的虹橋，終於是落在了李初一面前，而那老乞丐，也是隨之一步，踏上了星山之巔。
這一刻，萬族生靈目光，終於是從三尊無相身上收回，轉而望向老乞丐那裡。
“開什麼玩笑，那就是所謂的天道，自規則中誕生的存在？”
“就是，一個惡丐而已，也配玷汙天道之名。”
“呵呵，搞了半天，李初一認得就是這麼個爹啊，虧我之前還學著他燃香拜父，簡直不堪回首。”
一時之間，星空一片譁然，那就是一個平平無奇，命界更是隨處可見的邋遢乞丐嘛，怎麼可能與天道二字沾上關係。
此時，老乞丐卻是盯著李初一，眉間滿是憂思，眼中渾濁而黯然，嘴裡時不時發出幾聲嘆息。
整個人顯得滄桑老邁，令人莫名心生酸楚。
“對不起了。”，他緩緩吐出幾字。
“之前星空崩碎時，出現的那一幅幅畫面，是我呈現出來的。”
“很多事情，我也是最近看出了苗頭。”
“我的本意，是把你逼走，遠離這灘渾水的。”
“哎，可如今看來，只是妄想罷了，反而還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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