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甚至有了自己人性。”
“這一切的一切，因果不就混亂了嗎？”
聞言，緣夏則是緩緩搖頭。
“李兄，並不是這樣的。”
“我先問你個問題，你覺得時間大道是什麼？或許乾脆說，時間又是什麼？”
李初一想了想，隨口答道:“不是有一句話，大道三千，左道八百，時間為尊，空間為王，命運不出，因果稱皇？”
緣夏一愣，只是笑了笑。
“李兄，這些話哪兒聽來的？”
李初一則是耿直道:“那些仙門之中，隨便哪個小弟子都能唸叨幾句，都成順口溜了，雖然他們也不知道啥是大道和天道。”
這時，緣夏卻是神情凝重起來，“李兄，我認真的。”
見此，李初一也是鄭色回答:“大道，不就是一切時空與混沌之中，普遍存在的法則和規律嘛，時間應該包含其中。”
沒想到緣夏聞言，依舊搖頭。
“李兄，在我看來，時間不過是衡量物質變化的工具罷了，其並沒有太多實際意義。”
聽到這話，李初一屠暮同時一驚，他們還是頭次聽到這般說法。
這時，卻聽緣夏繼續道:“舉個例子吧。”
“如果在一片漆黑之中，那裡永遠沒有任何東西，也不會有任何東西出現，始終都是虛無。”
“你們覺得，那裡會有時間出現嗎？”
緣夏說完便是自問自答，“我的答案是，沒有。因為那裡根本沒有物質，所以就不需要時間去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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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就算那裡有時間，可出現時間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而且當時間出現後，又從哪裡開始算起呢？”
李初一兩人有些無言，他們不知如何去反駁對方這套道理。
“照你這麼說，時間是毫無意義的。”
“那你解釋一下，那些成仙生靈參悟的時間大道，甚至古今仙才能踏足的歲月長河又是哪兒來的？”
屠暮想了想，突然出聲問道。
聞言，緣夏只是無奈擺了擺手。
“我可沒說時間沒有意義，我只是想說，時間沒有太多的意義。”
“在我看來，時間和用來量東西的尺子是一類東西，一個是衡量東西的長短，一個是衡量物質的變化。”
“既然尺子是人弄出來的玩意？”
“時間大道，歲月長河說不定也是呢，這誰說的清？”
也是這時，天穹一道雷霆劃過，晃得三人同時忍不住眯起眼。
李初一莫名一笑，朝緣夏比了個大拇指。
“時間，只是衡量物質變化的工具，所以是先有物質再有時間，挺有道理的。”
緣夏也是報之微笑，又道:“一顆果子從新鮮到腐朽，一個人從嬰兒到死亡，一個大世從群英薈萃再到走向末路，甚至一個世界從新生到毀滅……”
“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都能統稱為物質的變化。”
“時間，只是見證它們的變化，再把它們具體衡量成一段段的單位。”
“說實話，在我看來。”
“時間這東西，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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