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字。
這個孩子,就是秦小樂。
戴越走近了秦小樂,駐足旁觀了一會兒,發現這孩子寫的字是“爸爸”和“媽媽”。
“你想爸爸媽媽了嗎?”
秦小樂被戴越突然的發問給嚇到了,他受驚的兔子般蹦下石凳就要跑,戴越長臂一撈,將小孩兒給抱住了。
戴越抱著秦小樂坐到另一根石凳上,掰開了秦小樂捏成拳頭的手,那用來寫字的食指灰撲撲的,是沾染上的灰塵,他掏出紙巾把灰塵給擦了,卻見那食指竟是脫了皮的,隱隱有著血絲。
戴越皺著眉,問道:“不痛嗎?”
秦小樂背起手,將指頭藏起來,說道:“不痛”
戴越說:“真是個不誠實的孩子。”
秦小樂低著頭,沒答話。
戴越說:“走,我帶你去上藥。”
戴越要帶秦小樂走,秦小樂卻跟柱子似的一動不動。
秦小樂戒備地問道:“你是誰啊?”
戴越彎下腰,給秦小樂整理下亂了的長髮,說道:“我叫戴越,是一個在找尋家人的人,你叫什麼名字呢?”
秦小樂說:“我叫秦小樂。”
戴越說:“你好,秦小樂,跟我走好嗎?”
秦小樂抿了抿唇,沒搭腔,可他的步子卻是跟上了戴越。
戴越牽著秦小樂去醫務室,笑容溫和地跟秦小樂說著請他去吃好吃的蛋糕,別的小孩兒們都用羨慕嫉妒恨的眼光看著他,特別是那幾個和戴越交談過對他很有好感的孩子。
秦小樂對那些小孩兒視若無睹,他費力地抬起頭,仰望著比他高太多的戴越。
他彷彿看見了光,自從父母去世後,在他黑暗的世界中灑下的第一道光。
“我太牛了!”這是李嘯林和蘇癸拍完這一幕後方高寒發出的感嘆。
李嘯林說:“方導,剛拍戲的是我和蘇癸,給我們拍戲的是攝影師。”言外之意是,這都和你牛不牛沒半毛錢干係。
方高寒說:“嘯林,你個過河拆橋的,是誰邀請你們出演這部電影的?是我!”他歪了歪自己那頂緊跟潮流的花花綠綠的鴨舌帽,說道,“嘖嘖,我就說你和蘇癸是最能拍出我要的那種感覺的,你倆往那兒一站,啥也不說就有渾然天成的溫馨感!不得不說,我的眼光太好了!”
李嘯林:“……方導,有一句歇後語非常配你,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方高寒說:“你怎麼能把我比喻成王婆呢,太不潮了!”
李嘯林無心和方高寒爭論他潮不潮,他掛記著家裡的一狼一狗呢。
大將軍和大白狼在張平的照看下,和諧地玩著皮球——對,這就是在《收養》中小孩兒玩的那個皮球。
犬科動物對滾來滾去的球形物體有著天生的執著,看到了就要撲,撲到了就要咬。
張平扔出皮球,大將軍和大白狼爭先恐後地去搶,就為了搶這球,倆好基友還打了一架。
大白狼憑藉著物種差異和力量優勢,完勝大將軍,大將軍的尊嚴受損,與大白狼反目成仇。
李嘯林對此結果是喜聞樂見,直誇獎張平做得好,封他為“年度最佳保姆”。
張平:“……”保姆什麼的他才不稀罕呢!他是明星助理不是明星寵物的保姆啊!
一家四口浩浩蕩蕩地回了家,一進家門蘇癸就迫不及待地開電腦上網,其網癮深重堪比任行思的煙癮了。
李嘯林說:“蘇大王,不要沉迷網路。”
蘇癸振振有詞地說:“才不是沉迷呢,我要用電腦給小狼講解人類的發展史,讓他更快更好地適應人間界。”
李嘯林寵溺地親親蘇癸的尖耳朵,說道:“你就瞎編吧,只許玩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