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沒緣份,我能說什麼,能怪誰?”
話鋒微頓,姑娘從李燕月的手裡抽回了手,道:“我已經儘量在忍了,不要害我忍不住了。”
姑娘的語氣柔和,話也說得相當平淡。
但是李燕月卻聽得一陣心酸,熱淚欲湧,他忙暗吸一口氣,咬牙忍住,道:“聽我說,麗珠聽我說…一”
姑娘道:“不管你有什麼話,都不必再說了。”
李燕月一點頭道:“好,他現在在哪兒?”
“吃過晚飯就上‘查緝營’去了,不知道有什麼事,他從不告訴我,我也從不問,問了也是白問。”
“什麼時候回來?”
“不一定,他經常一夜不回來,甚至於幾天不見人影。”
李燕月心往下一沉,道:“這麼說,今天晚上我不一定等得到他?”
“用也也難說,也許他到半夜,或者快天亮的時候就回來了!”
“也許他又是幾天不見人影?”
“也許。”
李燕月皺了眉,旋即道:“那麼我上‘查緝營’找他去,那樣,他死在外頭,對你更好!”
“不。我倒希望親眼看見他死。”
李燕月~怔。
“我自己不能殺他,可是別人殺他,我希望就在現場,親眼見著他死。”
李燕月沉默一下,道:“好吧,我等他到天快亮的時候。”
“萬一到時候他還沒回來呢?”
“我走,等明天晚上再來。”
姑娘低下了頭,又抬起了頭:“我有這麼個怪主意……”
“什麼怪主意?”
“你就住在這座小樓上等他,一直住到他回來,讓我跟你一塊兒相處一段時日。”
李燕月心裡震驚,也為之悲痛,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放心,他不許任何人輕易上這座小樓,不致於被人發現。”
李燕月極力平靜一下自己,道:“不行,麗珠,我白天不能動手,萬一他白天回來呢?況且我從隔壁一個朋友處來,我不出去他們不放心,一旦有所行動,會壞整個大事。”
姑娘微愕道:“朋友,你有朋友住在隔壁?”
李燕月把有關“大刀會’事的經過告訴了姑娘。
靜靜聽畢,姑娘面有異容:“大刀會’的會主,是個姑娘家?”
“是的”
姑娘沉默了一下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再留你了。”
李燕月發現了姑娘的異樣表情,道:“麗珠,你可別誤會。”
姑娘悽婉一笑道:“你為什麼要跟我解釋,跟我解釋不是嫌多餘嗎?”
李燕月默默無語。
倒也是何必解釋此時此地此情此景,解釋又能怎麼樣。
突然,姑娘抬手熄了燈眼前頓時一暗。
李燕月道:“麗珠……”
只聽姑娘道:“不能一夜亮著燈,我該睡了,否則會招他們起疑的。”
原來如此。
李燕月又為之默然。
樓外的光亮透射進來,映照在姑娘蒼白枯瘦的臉上,姑娘的臉色更顯蒼白,但也有一種悽婉的美。
李燕月不敢看,也不忍看,倒過身,把目光轉向了窗外。
窗外的夜色,有一種安靜的美。
李燕月沒有心情觀賞夜色,但他不能不看著窗外。
突然,兩條粉臂從後頭伸過來,靈蛇似的抱住了他,緊接著一個帶著顫抖的嬌軀貼住了他的背後。
李燕月心神剛震,姑娘顫抖的話聲從身後響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李燕用忙轉過身:“麗珠……”
那帶著顫抖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