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似真的無人能動的了丞相,惋惜道“聽說那人還是個清官,皇上已經保全了他性命”
蘇墨辰呆呆地睡在躺椅上閉目養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言語之中有種讓人猜不透地意味。
這段時間隨著那位清官的入獄,聽戲風波微微被蓋了過去,蘇墨辰趁這個時候收了手,他知曉皇上已經沒有想要過問這個段子的閒功夫了。
薛曼青走後,蘇墨辰緩緩睜開眼。看著天空,喃喃自語道“還是被他逃過了”
聽著這話,我心中一震,眼底掃過一絲鋒芒,難道蘇墨辰起初的想法和皇上是一樣的?就是想要趁著這股風潮對相爺打壓?但他怎麼如此自信。僅僅憑藉這一步棋就能打壓到相爺?而偏偏真的就這一步棋讓相爺慢慢曝露了出來,當然這之中也有皇上參合這一覺才讓這事情得成。
不過說道皇上參合的這一腳,興許蘇墨辰連皇上都算計進去也說不定呢。
想到此處,不禁對蘇墨辰重新審視了一遍,這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本以為就是個單純地想要報復而已,竟不想只是單單靠著隨手寫的小段子。能把朝廷之事都算計在內,師兄定是早就看透了他,否則不會這麼隨著他性子來,還這般費心讓我來救他。
但是師兄分明就默許蕭玄在迫不得已的時候帶我走,這分明就也有想要拋棄的他的想法,但我覺得。師兄分明就是想著若是救不好,就親眼見著他毀掉?
心下一陣寒氣逼人,甩甩頭,眼前蘇墨辰看似毫無爭權奪利的樣子,他能願意放下心中的執念願意為師兄做幕僚已經算是讓他背棄自己了。
暗暗攥了手上的拳頭。師兄若不救,我一定要救,不管師兄是否需要蘇墨辰了,我只當為這個朋友。
薛曼青自始至終都沒有料到蘇墨辰寫這段子還有其他目的,畢竟是女子,雖說有些膽識年紀還太小,能想到的自然不如在朝中翻滾了這麼多年的蘇墨辰來的深,想想早些年,我也不過就是個從未涉世的無知之人。
現在想來自己如今對任何事都能這般通透也要歸功於師兄,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若是說薛曼青年紀太小想著事情不如蘇墨辰那般深入,那麼蘇墨辰也還是不如相爺老謀深算。
京城不大,雖是天子腳下,但沒人不會畏懼威高權重之人,相爺定當是居於位首,一品軒老闆再有能耐,背後不論是誰撐腰,都不敢在丞相面前耍心機。
朝堂之事平息之後,自然是不會放過造謠壞他名聲之人,此番好似是丞相親自造訪了一品軒,聽聞那一品軒的掌櫃幾乎是跪著挪到丞相面前。
丞相只坐著面上平靜地把玩拇指上的扳指,還沒說話,那掌櫃幾乎要尿褲子,他怎麼會想到小小段子惹來聖旨和丞相大人。
身後的管家厲聲呵斥“快說這段子是從何而來,敢壞我們家老爺的名聲,你有幾條狗命”
掌櫃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話都說不清楚,只一直重複讓丞相饒命。
丞相揮手止住了管家,慢聲輕語道“羅晉,怎麼能這麼說話”說罷便起身扶起掌櫃,面露慈色“你這店說起來幾位殿下也是常來,老夫不過偶有閒情也就來品品茶聽聽段子而已,前些日子那段子就連皇太后都愛不釋手,這眼看著太后的壽辰又要到了,老夫不過就想尋得寫段子的那位高人,給皇太后備些特殊的段子賀壽之用,你呢,莫要驚慌,到時候若是段子選好了,正巧就在你這一品軒裡挑些人”
聽聞丞相做事也是不折手段之人,此番這般謙和,竟叫人有幾分猜不透,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未能讓掌櫃就此放鬆下來,這京城第一店的掌櫃也不是白當的,店裡也沒少招呼過達官貴人, ;各色都有,若是沒有幾分眼見怎麼能把店打理這麼僅僅有條。
自打蘇墨辰的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