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津禮菸癮不大,一個月也抽不了幾次,但家裡也會備著香菸,見狀,他走去地櫃那裡彎腰,拿出打火機和一盒新的煙遞到茶几上。
賀津禮的聲音沉了沉,「許小姐試試這款吧,也是薄荷味的,沒那麼嗆」
許雯瞥了眼,男人家裡極其乾淨,屋裡有一股淡淡的檸檬和橙子糅雜的清新味,應該是放了無火香薰。
她道:「不抽了,今晚你還有什麼話,一次性說完吧。如果你想問我有沒有可能放下他和你在一起,我還是那兩個字,不會」
比起再次經歷失去摯愛的痛苦,她寧願親手切斷還沒茁壯的悸動萌芽,這些年不是沒有新的異性接觸她,還表達好感。
可一看到她手臂的疤,光嚇退的就不少。更別提繼續追求了。
賀津禮是頭一個,居然誇她充滿野性的男人。
賀津禮沒出聲,只是一言不發的垂眸看著她。
他站著,女人坐著,四目相對。
兩人之間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半晌,許雯打破沉默,看了眼腕錶,「我得回去了,家裡老人得盯著」
賀津禮點點頭,走去給她開門。
許雯彎腰在玄關處換鞋,柔順的頭髮從肩頸滑落,空氣裡浮動一絲洗髮水的香味。
賀津禮下意識用手撫開,替她撥回肩後,溫熱的手掌按了按她的肩膀,「回去小心,到家了給我發微信報個平安」
「嗯」
許雯微微一僵,初春的季節,她穿的是一件雪紡白色襯衫,男人的手隔著衣服觸碰,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
倏然,臉頰不受控制的泛了層薄薄的緋紅。
賀津禮不禁想,要說許雯對他半點興趣沒有,可偏偏又能察覺到她那微末的情緒變化。
他道:「那朋友還能做嗎?」
許雯想了想,「能」
賀津禮按著她兩側肩稍微用了點力,暗啞著嗓音道:「我說的是……還能嗎?」
越是近距離,他越想抱著這個女人,眼底劃過一片深諳,他又問:「能嗎?」
許雯偏了偏頭,避開了他灼熱的視線,佯裝不解,「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男人嘴角噙著一抹少有的戲謔,「我覺得你懂」
曖昧的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
許雯壓著心裡那股強烈的湧動,蹙起眉頭,轉頭看向他,大力一推,「我不懂」
她不想貪戀那抹溫暖,只要不擁有就不會失去。
旋即,頭也不回的關門離開。
……
另一邊,葛公館。
謝婉柔與葛輝、孟嵐蕙,三人在歡聲交談。
葛輝:「今天謝小姐來,有沒有受驚?你可是大著肚子的人,嵐蕙,多找幾個保姆照顧著」
謝婉柔嘴角彎彎,「謝謝葛叔叔關心,我還好。要不是你發現了南婠跟蹤我派了人夾擊她,我早就暴露了」
孟嵐蕙握著謝婉柔的手,溫聲道:「婉柔啊,你就安心在這裡住下,這次我們小小嚇唬她給個教訓,畢竟這裡是公館區,不能真的動手」
謝婉柔淺笑,模樣乖巧,「謝謝孟伯母,我回來和你們合作,是合作對了」
孟嵐蕙看了眼葛輝,復又看回謝婉柔,「那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和建議刺激南婠那個女人」
能不見血的借刀殺人,是最好不過,而謝婉柔,便是那把利刃。
謝婉柔指了指肚子,眼神狡黠,「靠這個」
……
第二天,南婠不到七點就起床,隨著賀淮宴一起吃過早餐後坐私人飛機回港城。
出門前,白老太太在花園晨練,見狀以為南婠不住了要走,著急忙慌的上來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