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總比外頭乾淨。”
“乾淨有什麼用?”徐孟桓嗤笑一聲:“你好歹也是莫家的傳人,到最後卻混得連自己的女兒孫子都保不住,這年頭,手上沒有兩個錢,誰會給你好臉色看?”
“話不能說得這麼絕對。”莫明德的手裡拿著一把竹編的扇子,驅趕著夏夜裡的蚊蟲:“這世上有利慾薰心的人,就會有淡泊名利的人,世間萬物相生相剋,陰陽相協本是天道常理,修真者都明白的道理,你怎麼就突然忘記了呢?”
“哈。”徐孟桓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幻化出的這一張老邁的面孔上出現一絲的嗤笑:“大家都還知道追求仙道應該無慾無求呢,又有哪個人做到了?殺人奪寶的事情,做得還少嗎?”
“大道萬千。”徐孟桓的話並沒有說服莫明德:“有人殺人證道,就有人以德證道,有人以利證道,就有人以義證道。”
“說了那麼多,你的道又是什麼?”看著莫明德,徐孟桓的眼光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我的道?”莫明德笑道:“莫家傳承百年,不過風水二字而已,你覺得我的道還會出其左右嗎?”
“這嘛,我不敢斷言。”徐孟桓搖搖頭:“你的風水學說和煉丹之術比起來,一者可謂是在沼澤裡前行,一者可謂是平步青雲,何必守著祖訓數年不知變通?”
“既然是祖訓,便應該遵循。”莫明德的眼睛緩緩的閉上:“我莫家傳承數代到我這裡只剩下四人,下面更是凋敝,若是連我也將這風水學說捨棄,百年之後,莫家風水將會煙消雲散,身為莫家的後人,我又怎麼忍心看祖先留下的東西一點點消失殆盡?”
“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東西能夠永恆呢?”徐孟桓嗤笑一聲:“滄海會化作桑田,我們也不知會在哪一天隕落,何不及時行樂,揚長避短,以達最大的生命限度?”
“與其擔心我,不如直接切入正題。”在對待自己身上的兩種神通的時候,莫明德與自己相交了數十年的老友總是有著不同的觀點:“晉代有白衣送酒,你今日帶這有百年曆史的陳釀過來,又是何意?”
“相交這麼多年,我的來意,你又有哪次是不清楚的呢?”徐孟桓嘆息一聲:“或許在他們看來,星辰的隕落不過是普通的自然現象而已,但修道數年,其中的韻味不言而喻。”
“你看到了什麼?”莫明德側過頭來。
“不是我,你知道我有一個孫子呆在南極的科考隊,他觀測到了一顆軌跡十分不尋常的隕石,這顆隕石忽隱忽現,行蹤詭秘,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的目的地是地球。”
“這不像是我應該關注的事情。”
“莫家風水最大的特徵,應該是在於‘氣運’二字。”徐孟桓緊盯著莫明德:“我只要你一句話。
莫明德忽然就站起身來,一臉的愁容,似乎是在思量著徐孟桓的價值,片刻後,莫明德才開口:“相交多年,告訴你也不妨,不過你得答應過,不可外傳。”
“果然是天機不可洩露?”徐孟桓臉上露出一絲帶有諷刺意味的笑意:“倘若真有浩劫,說出去,豈不是一件增加功德的好事?”
“我告訴你無妨,是因為我已經洩露了天際,總歸不過是九天雷劫而已。”莫明德看著徐孟桓:“可是你告知別人,你也脫不了雷劫的懲罰。”
“什麼意思?”徐孟桓臉上微微變色。
“人作孽,天降罪,神罰臨世。”晚風穿過這一小隅的院落,莫明德閉上了眼睛:“氣運開始偏斜,趁早做準備吧。”
徐孟桓站了起來,雙眼緊緊的盯著莫明德,不放過莫明德臉上任何細微的顫動:“你告訴的人,是誰?為什麼要告訴那個人?你可知九天雷劫意味著什麼?!”
莫明德睜開眼,轉過頭來看著徐孟桓:“賀極,他救了小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