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弦。
“賀總,慢走。”徐嘉禾在面對賀極的時候,並沒有如徐孟桓面對賀極一樣的從容不迫,徐嘉禾僵硬的嗓音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感。
“徐少主,再會。”
賀極並沒有在徐家附近多做停留,在前來拜訪徐孟桓的三日前,他收到了穆邊瑞和珈藍傳來的訊息,他的暫時離開讓賀家以他爺爺和父親為首的舊派勢力以及以他二叔和弟弟為首的外系勢力都開始蠢蠢欲動。
他們開始不斷的調換人手,好似打算將賀極打造的喋血城堡瓜分得一乾二淨,就連穆邊瑞與珈藍身邊也被安插了暗樁。
“被發現的螳螂不足為懼。”在接到穆邊瑞電話的時候,賀極的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暗紅:“照計劃行事。”
既然要給穆邊瑞和珈藍二人留出足夠的活動空間,賀極做事也做了個全套。
在銷聲匿跡一段時候又自天府浮出水面,自然能讓遠在海市的兩隻勢力生出諸多的疑問甚至動搖軍心,賀極以自身為誘餌,是為了讓遠在海市,多年前已經佈下的羅網能夠完美的收網。
甫一回到下榻的酒店,賀極就察覺到了一絲非比尋常的氣息,多年的經驗在提醒賀極,隱藏在暗處的訪客擁有深不可測的實力。
賀極臉色不變的關好客房的房門,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坐下,目不斜視盯著正前方:“還請貴客現身一見,否則賀極該如何招待貴客?”
“哈,這西南天府本是我唐氏的地盤,賀總雖然遠來是客,卻只拜訪那鴆佔鵲巢的徐氏,是否有些本末倒置?”
“賀極從來沒有怠慢唐門的意思。”賀極神色泰然的看著突兀的出現在房間裡的長髮男子:“還請這位唐公子見諒。”
“我叫唐羽生,現在可不是互稱公子的時代了,賀總。”唐羽生一襲西裝革履,長髮馬尾束在腦後,毫不客氣的在賀極對面的商法上坐下,俊眉斜挑入鬢,挑釁的看著賀極。
“你賀家的宵小擅自闖入我唐門的地盤胡作非為,這件事,賀總要如何解釋?”唐羽生的手上帶著一個黑色的金屬製成的扳指,每當唐羽生的手拂過扳指,賀極總能感受到巨大的威脅:“你們這些修士通天徹地彷彿無所不能,到頭來卻是叫我好生的失望。”
“唐門底蘊深厚,豈是我輩可以撼動。”賀極看著唐羽生:“我早已送上拜帖,打算明日一早登門拜訪,可唐公子此時到來真是叫人意外。”
“那賀總以為我的理由是什麼?”唐羽生面上帶笑不露殺機。
“是為私事。”
“賀總果然是慧眼如炬,我瞞著家主殺了一個跟隨著賀總的老鼠。”在嘆氣自己殺了一名魔修的時候,唐羽生一派輕鬆模樣,彷彿如拍死一隻蒼蠅一般容易:“我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想要賀總欠我一份人情。”
“請說。”
“昔日賀總高高在上,一個眼神彷彿就能冰凍數里,今日卻和氣如斯,看來不論身份能力,人總得向時勢低頭。”看到賀極的模樣,唐羽生忍不住諷刺一番。
“賀極並非是向時勢低頭,不過是對盟友做出合適的讓步。”
“嘖嘖嘖,賀總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風情,還是說說賀總該怎麼還我唐羽生個人的人情好了。”
“唐公子請說。”
“當年我妹妹唐羽荷曾經送給秋家老大的大兒子一隻墨竹製成的笛子,只要賀總將那隻笛子討要回來,或是銷燬,這賀總欠我的人情就一筆勾銷。”
“墨竹製成的笛子?”賀極的眉頭微微皺起:“就我所知,秋家大公子十分寶貝那隻笛子,只怕要完成唐公子的任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哈,這點小事,還難住了賀總?”唐羽生面露笑容,刺人的輕蔑:“還是,要了秋家大公子的性命,對賀總來說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