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離去,本是想立刻就返回襄陽託人再來的,但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從南漳本地一個教頭口中聽到了一個人的名字——金潭。這人最近一段時間來與王紀相jiāo甚密。
金潭是襄陽總教中的一個xiǎo掌櫃用的,沒什麼大權。
陳洪的地位比他高出很多,平日裡就是見了也不會太去關注一個掌櫃的動向,總教破滅,人物星分四散,金潭這時候躲進南漳縣避難也沒什麼可奇怪的。但是不同的是,前些日子總計遇難名單的時候,陳洪清楚地記得,金潭的名字是列在其上的,那他現在又怎麼出現在了南漳了?難道是襄陽那邊記錯了?
陳洪倒是希望是襄陽那邊出的錯,否則可就又是一場天大的風bō。對於連遭重創的西天大乘教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出了南漳縣,脫離了王紀的眼線,陳洪就又悄悄地潛了回去,細心偵查,讓他又給mō出了一些線索……
“所有的根源都指向了金潭,他是在事發的後第三天才到的南漳,謠言就是他出現在之後才接連冒出的,極是可疑。”王聰兒冷哼一聲,眼睛中閃過一道森嚴的殺機,“陳洪回來後,我們迅速找人查證金潭的訊息,甚至動用了衙mén中的密線,那些人都是我家當家的親自發展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教主才知道。”
“那金潭確是被抓過的?”梁綱這時還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道道,必是金潭先叛變,出了大牢再用孝道的王紀。
王聰兒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疲憊和憤怒。一個金潭不足為道,只要瞅準了地點,一聲令下就可以把他解決掉,都不用向旁人解釋。可是王紀就不同了,他是長老王振臣的兒子,往日教中的名聲很好,手中也握著一地教權,身份擺在那兒得,想要動他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是有確切的證據,否則強行動手的話,只能jī起大變。
北會這一畝三分地固然是luàn不了的,因為宋之清、齊林代表的中央系在這裡經營的太久了,王紀雖然是南漳的傳教師傅,可是無論是王聰兒還是姚之福,亦或是李全,只要發出一句話,就立馬能剝奪下他傳教師傅的身份。
但是外人不知情,在他們看來,這純粹是李全四人在收權。到時候就算把情況說出去,外縣支脈首領們也絕不會相信,反倒只當是‘愈加之詞’,當是他們尋茬的一個藉口。
這樣一來,高家營分離的速度就會更快,南會會徹底隔絕,王延詔那邊也可能會出現變動,而至於安陸宜昌和四川等地的分支分脈,就更不用指望。
時到今日,雖然知道困難匆匆,可是李全、王聰兒四人都不想讓西天大乘教的架子倒下。他們還期望著能救回宋之清、齊林等人,所以有一日就撐一日,撐起西天大乘教的架子不倒下,等到有朝一日宋、齊回來,能再度收回各支脈大權,統集於一身。
這個大計不能改變,不能觸動,所以他們才會對王紀顧慮重重,在處理上縮手縮腳。其實是在投鼠忌器。
“我們接著藉口人手不足,下令給各縣傳教師傅,讓他們把總教和北會流散出去的人都給送回來。王紀倒是也送回了幾人,可是這其中並沒有金潭。”王聰兒的聲音中已經透著肅殺之意了。
梁綱明白,這個是個試探,試探之後李全、王聰兒等人就已經是認定了金潭和王紀的背叛,心中早已經是殺之不足惜了。不過隨即他就又擔心起了自己來,西天大乘教中的叛徒可不會只有金潭一個,自己的行蹤……
“梁將軍,由金潭而推,我教的叛徒怕是還有……為防陷將軍於危境之地,我們並沒有公開將軍赴行襄陽的訊息,而是放聲說你不會親自前來,只命一手下替代。”王聰兒不知道梁綱剛才腦子裡在想什麼,但是她這一說卻正對梁綱所想,心中登時一輕鬆。
“那就先讓延良出面,待到各首領會面時我再lù面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