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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身世 (第2/3頁)

食,被原封不動端回來,急得跳腳,立即火急火燎地跑去碧筠閣找柳瑄。

近些時日,有個拐賣小女孩兒的團伙流竄到蘇州,考慮到柳妙瓔的安全,柳瑄說什麼也不許柳妙瓔跟著他去府衙,他自己則連續忙了數日,忙得連國公府都沒回,就歇在府衙裡。直到那夥人全部被抓獲,他才回府。

柳瑄回到碧筠閣時,於媽媽已經焦急地在院子門口打轉了。一看到柳瑄出現,於媽媽就趕上去,急急說道:“三公子,您快去看看吧,七姑娘已經一整日沒吃東西了!”

“怎麼回事?”柳瑄一邊往柳妙瓔的小院方向走,一邊問。

“奴婢也不知道,自從七姑娘從梧桐院回來後,就沒說過一句話,也沒吃過一點兒東西。”

柳瑄飛奔到小院時,柳妙瓔仍保持著手撐著腦袋發呆的姿勢。

“小七,你怎麼了?”柳瑄上前,用手背貼著柳妙瓔的額頭,檢查她是否發熱。

“三哥回來了啊。我沒事,只是不太餓。”

“胡鬧!你如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麼能不吃東西?來,三哥餵你吃。”柳瑄說著,端起一碗山藥雞湯,用白瓷勺舀了一勺要餵給她喝。

柳妙瓔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木然張開嘴,接下了那勺雞湯,卻並沒有吞進去,湯汁順著嘴角流落。

柳瑄放下雞湯,拿帕子幫她擦拭嘴角,嘆了口氣,說道:“小七,你若是難過,就哭出來吧。”

這話彷彿打通了柳妙瓔的任督二脈,又好似開了水閘,柳妙瓔撲進柳瑄懷裡,哇哇大哭,眼淚鼻涕糊了柳瑄一身。

柳瑄溫柔輕撫著她的後背,什麼也沒說,任由她哭個痛快。

柳妙瓔這一哭,就哭了近半個時辰,哭得聲音都嘶啞了。柳瑄令於媽媽用溫水衝碗蜜水來,給柳妙瓔潤潤喉。

好好發洩了一通,又喝了一碗溫熱的蜜水,柳妙瓔總算緩過來了。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捂住臉,說道:“三哥,對不起,我弄髒你的衣裳了。”

“多大點兒事,也值得道歉?若是過意不去,你就給我做一身新衣裳。”柳瑄笑道。

“嗯,我今日就開始做。”

柳瑄讓於媽媽將飯菜熱好了端上桌,對柳妙瓔道:“吃點兒東西吧。”

柳妙瓔三頓沒吃,這會兒終於感到飢腸轆轆了,狼吞虎嚥了一番,柳瑄攔都攔不住。

“走,咱們去半月湖邊走走,消消食。”見柳妙瓔吃得差不多了,柳瑄說道。

半月湖是忠國公府中部的一個半月形湖泊,府中主子們的院落大都依湖而建。柳妙瓔曾跟柳瑄戲言,說這湖是胖湖,因為“半”和“月”組合起來就是一個“胖”字。

平日柳妙瓔很少在湖邊走動,因為府裡其他人喜歡在湖邊散步,那些人又不喜歡她,碰到了難免尷尬,她索性不去那兒晃盪惹人不快。現在天色已晚,又有柳瑄陪著,柳妙瓔便欣然前往。

半月湖畔種了許多垂柳,只是如今尚未發新芽,只有枯枝殘葉。柳瑄揹著手慢慢走著,柳妙瓔站在他身側,看著湖面發呆。

“想什麼呢?”柳瑄側身看著柳妙瓔,問道。

柳妙瓔低下頭,迴避了柳瑄的視線,小聲問:“三哥,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是咱們府的七姑娘,不是你的七妹妹,你還會對我這麼好嗎?”

柳瑄揉了揉她的髮髻,說道:“你忘了三哥對你說過的話了?我說過,無論何時、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會不理你。你是不是七姑娘,有什麼要緊呢?在我心裡,你就是小七,獨一無二的小七。”

柳妙瓔聽著,眼淚不爭氣地落下。她含淚向柳瑄露出一個甜笑,說道:“我也說過,三哥是最好的,永遠都是。”

柳瑄微微仰頭,說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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