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秦毅看來,卻成了對他的不重視。
他甚至於,希望她管他。
喝不喝酒,喝多少,幾點回家。
他希望她能管的嚴一些。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在乎他。
秦毅把酒換了,從低度啤酒換成了度數高,後勁足的洋酒。
江效和他簡單碰了下杯,一口悶了。
江效酒量一般,但酒品還好,不發酒瘋,除了話有點多以外。
幾杯下肚以後,就開始回憶從前了。
他似在感慨:「我以前剛認識你那會,你他媽渾成啥樣啊,脾氣壞的一批,那些妹妹們對你又愛又怕。我當時還擔心呢,擔心你這個狗脾氣可能一輩子都結不了婚。。」
秦毅沒有非要傳宗接代的觀念,周瓊也不會逼迫他。
所以在愛上夏純吟之前,他的確萌發過這輩子都不結婚的念頭。
純粹是覺得沒必要。
他沒辦法去想像,自己這輩子的人生都得和另外一個人共度。
光是想想都覺得煩躁。
他受不了。
就像是不斷吹氣的氣球,遲早有爆炸的那一天。
於其讓它爆炸,還不如直接銷毀它。
挺省時省力不是。
第一次生起想結婚的念頭時,是在夏純吟在他懷裡睡著的那天。
那段時間周瓊出國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家裡的阿姨也有事回了趟老家。
夏純吟一個人待在家裡。
是冬天,她體弱,換季引起的感冒。
發燒三十八度七,走路都晃晃悠悠的。
秦毅接到她的電話時,剛結束訓練回到宿舍。
她聲音虛弱,斷斷續續的。
喊她秦毅哥哥。
本來就是低軟的聲線,因為感冒而加重的鼻音,像是貓叫一樣。
不時伸出爪子,撓撓他的心臟。
那個時候的秦毅還沒有看穿自己的內心。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夏純吟。
也有可能是,那個時候的他還沒完全愛上她。
或許只是剛生起了點好感。
他換了衣服,拿上鑰匙離開。
回了家。
空曠的客廳,燈開著,她一個人躺在沙發上,身上裹著毯子。
桌上還放著一杯熱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熱水只剩下一點餘溫,看不見熱氣。
她的臉很紅,嘴唇卻是慘白,半點血色也看不見。
額頭上的冷汗把頭髮打濕,濕淋淋的貼在臉上。
她一看見秦毅眼睛就紅了。
那種感冒後的無力感,以及空無一人的寂寞,在此刻放到最大。
秦毅彷彿是黑夜前的最後一抹光亮,落水前遞過來的救命繩索。
她太難受了。
「秦毅哥哥」
她忍著眼淚,毯子也不裹了,艱難的拖動病體,主動把自己送到他懷裡,小貓一般的奶音,委屈的不行:「嘴巴好苦。」
可能就是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開始生起了想要結婚的念頭。
想和夏純吟結婚的念頭。
那杯水已經徹底涼掉了,他拿去倒了,又重新換了一杯。
半杯熱水,半杯冷水,兌溫以後才拿給她。
夏純吟小口小口的喝著。
喝完以後還不忘用額頭在他胸口蹭蹭,貓科動物都愛這麼撒嬌。
她說:「還是難受。」
家裡沒感冒藥了。
夏純吟把醫藥箱翻了個遍都沒看到。
藥店距離這裡有點距離,她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