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出淺沼再說。
北京國防部大樓頂層會議室。
會議剛散。軍界的巨頭們已各自返回自己的辦公室。何達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剛走到電梯口,一位大校軍官急步來到他的身後:
“何總長助理,主席請您稍稍留步,他有話跟您說。”
何達回身時,國家主席已走到近旁。
“走,電梯裡說。”國家主席走進電梯,何達緊隨其後。
“那邊情況怎麼樣?”
何達知道他說的“那邊”是指什麼,便回答道:
“剛才中西歐的部分國家和地區,短時間內恢復過供電,但不到一小時又斷了,因為電腦病毒沒有清除乾淨。‘拯救軍’的人還在堅持他們提出的條件。”
“德國警方還沒有找到他們?”
“看來還沒有。”
“我們的那個小夥子叫什麼來著?”
“李漢。”
“他怎麼樣?”
“他的行動電話今天有開機使用的記錄,但不知和他通話的是什麼人?其它情況不明。”
“我們的‘方舟’現在開到哪兒了?”
“已在施特勞斯國際機場降落。估計現在已登上隨機帶去的幾輛汽車,正在趕往慕尼黑。”
“能和他們聯絡上嗎?”
“到現在為止一直有聯絡。”
“代我問候這些小夥子。告訴他們,最後動手時一定要慎之又慎,決不能讓恐怖分子挺而走險,給世界帶來一場核災難。”
“我這就轉告他們。”
“如果讓恐怖分子動用了核彈,這次‘亞細亞方舟’行動就算失敗了。而我們的這次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是!”
慕尼黑
一輛|乳白色的貨櫃車從王后大街急馳而過。車頭上的三叉星標誌十分醒目。
車上,巴克正在用對講機通話。
“什麼?你說什麼,你們找到他了?在康諾里大街72號?這怎麼可能?我剛剛跟他透過話,他肯定是在一輛車上!你們已經把他逼到樓上去了?好吧,儘可能讓他活著。不到萬不得已,別動用‘毒蠍’。”
他放下對講機,轉頭對一直坐在一旁兩眼紅腫的漢斯說:“塞勒爾他們找到他了,已經把他堵在那個專跟亞洲男人上床的騷貨的別墅裡,這回他沒路可走了。”
漢斯沒有接巴克的話,他正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無法自拔。他剛剛從與嬋的交談中,得知了法蘭克福機場的那次空難和他父母的死訊。遲到的疆耗使他當眾嚎陶大哭起來。
巴克失望地發現,一場淚雨洗過的漢斯,已跟剛才判若兩人。
可憐的傢伙,他想,脆弱的經不起任何打擊。但他還是把手放在漢斯的肩上:
“我理解你的痛苦,並且跟你一樣為死者難過。但是聽我說,你得堅強些,像你哥哥那樣。革命,有時就是這麼殘酷,對此我們都要有足夠堅強的神經和心理準備。”
“這我知道。”漢斯抽咽著,“可我就是不懂,革命為什麼一定要奪走我所有的親人?”
“革命正是因為有了這些犧牲,才顯示出它的悲壯和神聖。”
“可我不需要什麼他媽的悲壯和神聖.我說過我不喜歡現存秩序,但並不等於我願意為改變它而犧牲我的爸爸媽媽和哥哥這你懂嗎?”
“我當然懂。如果你知道在十五年的革命生涯中,我有過多少戰友和情人,死在了歐美亞非幾十個國家的統治者的槍口下和監獄裡,其中一些人還上了絞架和電椅!你就知道為什麼我的神經會這麼堅硬。
因為,我的血管裡流著每一個犧牲者的血,他們每個人的死,都使我增加一分復仇的信念。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