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靖言不知道。&rdo;段太太曉得她想問什麼，&ldo;那孩子脾氣犟，觀起不讓我們告訴他。&rdo;
段靖言和段謙語感情好，最黏他哥哥。他們三人形影不離那會兒，他就時常想摻和進來，幹什麼都想跟著一塊。路穠穠總說他小屁孩，不讓他跟。
他對段謙語感情有多深，曾經如何把他們當自己人親近，後來就有多恨。
路穠穠沉默了。段謙語有這個資格，段家人都有。喉頭滾燙滾燙的，她沉沉呵出一口氣：&ldo;阿姨，對不起……&rdo;
段太太似是聽到又似是沒聽到，未做應答。過後，將手裡的菜遞給路穠穠，轉過身去：&ldo;洗乾淨，我炒菜了。&rdo;
她擼起袖子，繫上圍裙，在這方寸天地裡忙碌，為了招待他們這兩個遠道而來的段謙語的好友。
平和，平靜，日復一日，就像段謙語還在，一切都不曾變過那樣。
第41章
回程的車上，氣氛比來時更凝重。
一樁樁一件件，若非親眼看到，路穠穠做夢也想不到。
&ldo;你為什麼不告訴我？&rdo;
安靜的後座，分列兩邊，中間隔著空氣長河。霍觀起沉默著，不予回答。
她鍥而不捨：&ldo;為什麼不說？&rdo;
&ldo;沒什麼好說的。&rdo;霍觀起忽然道，&ldo;就像你不是也沒告訴我，你去醫院檢查的事。&rdo;
追問的路穠穠一愣，看向他：&ldo;你……&rdo;
&ldo;對，我知道。你去了醫院。&rdo;
&ldo;我沒有……&rdo;
&ldo;沒有懷孕。&rdo;他把她要說的話都說了，眼裡蒙上了層薄霧般，看不清明，反問，&ldo;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如果真的有，又打算怎麼辦？&rdo;
路穠穠動了動唇，莫名被問得說不出話。
霍觀起瞭然：&ldo;你根本沒打算告訴我。哪怕只是個烏龍，在你看來，我這個丈夫並不具有知情權，對不對？&rdo;
她不是那個意思，路穠穠想說，可他沒給她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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