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sè更是絲毫未變,滿是汗水的臉上只有一片堅毅和專注,她知道自己一旦鬆懈,就可能會喪命,如今多拖延一息,自己能活下來的希望就大上一分!
追著自己繞圈的那隻畜生突然停了下來,對著自己悶吼一聲,莊秀秀只感覺彷彿有人在自己耳邊猛敲了一聲鼓,嗡了一聲傳來,眼前一huā,一陣眩暈之感湧上腦海中,等她再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那隻熊罷已經近在咫尺,舉起了巨大的爪子朝自己拍來。
要死了麼?自己到底還是信錯人了,他是不來救自己,還是有心無力?莊秀秀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無數念頭,只能不甘地站在那裡,無法招架,無法躲閃。
就在熊爪將要拍下的一瞬,側旁一道破空聲傳來,緊接著,自己被一股熟悉的氣息包圍,連人帶劍被抱到了一旁。
這股氣息……是晚上包裹在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主人的味道!讓人心神míluàn,讓人厭惡又溫暖。
扭過頭去,只見到自己側旁出現一個堅毅又俊朗的面孔,而自己整個人都被他抱在懷中。哼,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敢這樣抱自己,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帶著莊秀秀疾馳十幾丈,堪堪脫離開熊罷的攻擊範圍,直直地盯著那隻熊罷,唐風開口問道:“你怎樣?”
莊秀秀將視線從唐風的面容上挪移開,淡然道:“受傷了,右臂被打斷。”
“抱歉,那畜生的強大有些出人意料,多耽誤了一些時間。”唐風輕呼一口氣,不過總算是趕了過來,要是再晚一步的話,莊秀秀就真的被拍死了。
“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莊秀秀撂下一句狠話。
唐風咧嘴笑了笑,將莊秀秀放了下來,輕聲問道:“還能動吧?”
“別用這種噁心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只是右臂斷了而已。”莊秀秀伸手撩了一下額頭溼漉漉的秀髮,乾脆地問道:“要我做什麼?”
“幫忙牽制一下就行了。”唐風也很是乾脆,“我上了。”
話音剛落,便如離弦之箭一邊撲了上去,毒影劍上下翻飛,這一次並不趕時間,所以唐風的壓力不大,不用象剛才那樣拼命。只要能在那畜生的身上切下傷口,讓它中毒就行,唐風相信自己可以慢慢磨死它。
有了莊秀秀的牽制,這一次對付這隻熊罷好過很多,雖然她也受創不淺,可兩個人並肩戰鬥總好過一個人。
漸漸地,熊罷身上的傷口多了起來,毒影長劍中的毒素也慢慢影響到了它的神智,它的速度和力道都大為削減,最終,當唐風找準機會一劍通入熊罷張開的巨嘴之中的時候,戰鬥結束了。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唐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輕輕地róu著xiōng口位置,而莊秀秀也將整個人靠在一顆樹幹上,原本殷紅的嘴chún已經變得慘白,不停地吞嚥著口水。
這一戰,無論對唐風還是對莊秀秀來說,都是有史以來最無奈的一戰。當初在白帝城與寒大長老的一戰雖然也驚險萬分,唐風更是出盡了全力,可那時候能動用罡氣,跟現在又沒法比。
原地休息了好大一會,唐風才總算站起身來,也沒力氣去取熊罷體內的內丹了,對莊秀秀招了招手,領著她走回了熊罷原本居住的山dòng之中。
dòng內一股腥臭味,但好過在外面擔驚受怕,風餐lù宿。
兩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傷,唐風xiōng口肋骨斷了幾看書就根,氣息也一直在翻滾不已,不過這些傷勢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只需要調養一兩天就能完全康復,反倒是莊秀秀,面sè一直慘白無比無法恢復過來,整個人不停地冒著冷汗,身子更是抑制不住地發抖。
唐風走過去,在她身邊盤膝坐下,莊秀秀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聲音及其虛弱道:“我要是死了,全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