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的某人撓了撓頭,“不過現在你倒是可以完全放心的,你是君,他是臣,他將來何去何從,你至少有一半的掌握權,怎麼也是不敢在你眼皮底下弄些么蛾子出來吧?”
春山稍微安穩,卻仍舊覺得不滿,掃一眼寧少俠,說:“你的語氣顯示你並不是很自信。”
寧子詹挑挑眉,還要怎樣,他無非是實話實說,想起來以衛某人的個性,若真的想“造反”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話卻不能說出來,說出來的話,這位未來的聖上也不會這樣忐忑不安地呆在皇城,早就飛跑出去了……跟衛某人賽賽腳程……呵,不過就算他人在這邊,沉穩做事。心魂誰知在哪個方向呢,不過無論怎樣,是會追著那小傢伙的吧。
見他不語,春山嘆了一聲,又點點頭,自言自語般說:“不過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現在金縷衣也算是在本王手上了,他就算是心底再不忿也的確是不敢輕舉妄動地……”忽然目光一寒,更何況,他心底隱隱地竟有種感覺倒是巴不得某人輕舉妄動些,若衛某人真的那麼做了,那,他也就有了藉口,頂著公事公辦的名頭公報私仇:來個浩浩蕩蕩大殺四方剷除情敵跟眼中釘的活動。一來報昔日之仇,而來防患於未然。內心一片歡喜想的花團錦簇,可……此刻心底竟沒那種快意平生的感覺,反而覺得好生地寂寥跟傷感。
春山伸出手來。望了望空空如也地手心。“然而……然而……”他心頭糾結。最想握著地。卻始終還不在啊。兜兜轉轉。尋尋覓覓。糾纏到了現在。竟還是……不在手心。
那最想牢牢握住或捧在掌心奉為明珠地人……
咬著牙齒。恨恨地一時無語了。
“對了……”旁邊寧子詹望著那人轉換地面色。不由心頭一驚。某人一天一次讓群臣為之惶恐不安地狂躁症彷彿又要爆發了。眼珠一轉他咳嗽說道。“咳對了。前日我說過。見過銷魂血池在皇都出現……”
春山神情微變。那方才飄蕩出了宮殿地魂魄跟著回來了。他問道:“這個妖人怎地又會出現?細細說來。”
寧少俠不為人知地鬆了口氣。
這邊衛紫衣望眼欲穿,將近午時。才聽得馬蹄聲響動,自地平線上,出現兩個黑點。
他目力極好,當下隱約看的清楚,兩匹都是鐵影流地駿馬,
他尚不知具體情況如何,心底半喜半憂,凝眸遠望,不一會那兩匹馬趕到。馬上騎士翻身下來。急奔他跟前跪倒在地:“稟告流主……屬下等見到一道藍影自雪山上閃下,卻未曾停下跟屬下等聯絡。屬下在原地觀察些許,發現地面隱隱有血跡落下,可卻不再見到人。”
衛紫衣心驚肉跳。
藍影,若無意外應該是那個人了,然而怎會不見他的人?有血跡的話,八成是受了傷……雪山神宮果然不容小覷,可……他若是受傷,怎不讓自己地下屬相助?
正在心頭七上八下,聽得身後有人驚呼,衛紫衣轉身回屋,卻忽地一怔,眼前床邊上,默默靜坐的那人,除了龍靜嬰,更是何人?
“你!”衛紫衣一怔之下,即刻發現不妥,他一身藍色錦衣光華依舊,只是胸前斑斑,隱約是被什麼打溼的模樣,而那櫻唇邊上,血跡隱然,他自然不會蠢到以為他那胸前的痕跡是水漬。
“你受傷了!”衛紫衣急忙掠到床邊,低頭急切觀察龍靜嬰傷勢,然而手還未曾觸及他的胸前,便被他伸手冷冷一格擋開。
“無事!”冷冷淡淡地瞥他一眼,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模樣,衛紫衣心頭一窒,凝望著他,龍靜嬰輕輕一笑,“何必大驚小怪,這點小傷……”
忽然非常不合時宜地翻了個白眼:“只是沒料到雪山神劍還算可以……”
衛紫衣望著他雪白臉色,顯然他受了內傷,這人竟如此嘴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