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寒把車裡的暖氣開大了些。“明天不用去學校了吧。”
“恩,明天星期天。”
“想去哪兒?”
思韻扭過來看著思寒眼睛彎彎,“明天在壁爐前面窩一天。”
好吧,思韻的壁爐情節越演越烈,當然思寒是很樂意抱著思韻在壁爐前面窩著的。
思韻的明天將過的溫馨舒適,但是尹路澤就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尹柏城回去的時候,尹路澤還是那個有點憂鬱的造型,尹柏城看看他,然後開始咕嘟嘟的燒開水。
端著咖啡重新坐下,尹柏城開始一臉心理諮詢師的範兒看著尹路澤,“準備跪多久。”
尹路澤沉默。
他這會兒真是亂的很,好像從來沒想過的東西都在這麼幾分鐘裡蹦了出來,塞得腦子裡一片暈乎什麼都想不清什麼都理不清。硬是要從裡面尋找出一個感受就是,對不起思韻,對不起思韻。
怎麼就這麼混,怎麼就能幹出這種事情。
事情想的是一片糊糊,可是在這種最起碼的道德觀念上尹路澤開始回覆清明瞭,這種事兒是怎麼幹出來的他現在是完全找不到當時的心境,真是蒙了心夢裡眼,自己蒙,不是別人蒙。
尹路澤今天還算是好的一點就是他沒有在為自己開脫,在思韻面前沒有,這會兒自己也沒有,沒怨自己不長前後眼眉預料到自己喜歡上思韻,也沒怨那個早已脫離了他們的生活的華鳶,思韻沒錯,事兒是自己辦的事兒,對思韻做出的事情也完全是自己的安排,說別人沒意義。
想補救,真是想挽回,可是尹路澤也很悲哀的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可以彌補思韻的辦法,沒得補救,這麼一回就是悔恨終生。
尹柏城看著尹路澤跪著筆直的背影,一會兒飄後悔,一會兒飄哀傷。
“起來吧,她又不在了。”尹柏城喝口咖啡,其實辦公室裡的溫度並不高,抱著暖暖的杯子才舒服一些。
尹路澤沒動也沒說話,他現在除了這樣跪著好像也找不到什麼方法來讓自己的悔恨減輕一些。
尹柏城也沒拉他,這孩子目前的情形只能等著他自己紓解,勸也沒用。
可尹路澤不動尹柏城也不能把他扔這兒,就這麼一個跪著一個看著,一路到清晨,尹柏城把一本書從臉上拿下來並且覺得坐著都膝蓋疼的時候尹路澤咣噹倒地。
尹柏城嘆口氣,過去摸了摸尹路澤的額頭,很好,燒了。
這是美好的一天,外面還在飄著雪,思韻和思寒都團成一團窩在壁爐前面,思韻最近開始向張伯學著織毛衣,思韻覺得張伯很神奇,好像就沒有什麼不會的,其實張伯的廚藝也是要比家裡的廚子還要好上許多的。
思寒在這裡遠沒有思遠繁忙,你可以說思寒要比宋思遠懶很多,但思寒這麼勞神在在還是表示他確實是已經處理完了事情才這麼米蟲的。也不能說誰比誰差。
思韻打著圍巾,圓滾滾的毛線球在腳邊滾著,思寒拿著毛線球玩,然後有一眼沒一眼的瞟著電視,當思韻把圍巾放在思寒的脖子上比長度的時候並詢問思寒感覺時思寒及覺得更美好了。
然後懶洋洋的織了快一天,收完最後一針,把圍巾纏在思寒的脖子上,思韻眨著星星眼說,“你覺得,這個顏色爸爸喜歡麼?”
尹路澤這會兒靠在床邊,對於為什麼去舞會一夜未歸還高燒暈倒這件事情尹爸尹媽尹老爺子表示了嚴重的關切,尹路澤還是沉默,尹柏城倒是樂呵呵的跟著你繞但就不跟你說實話。
房間裡只有尹柏城尹路澤兩個人了,尹柏城是打定主意這兩天就跟著尹路澤混了,琢磨一下他的心理轉變過程,挺有趣。
尹路澤的手機在手裡晃晃,其實很想和思韻說什麼,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出口,現在一想到思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