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在腰間,這才開始實施自己的逃走計劃。
她用盡力氣把房間裡唯一的桌子搬到了窗前,儘量輕輕地放下,不發出聲音。
孟蘋已經用布帶子量過了,這張桌子比窗子大得多,她把剛才綁成的布帶子的一端綁在了桌子靠窗的那條腿上,然後把另一端拴了自己的腰上,悄悄爬上了桌子,然後自桌子移到了窗臺上。
她兩手拽著布帶子,兩腳蹬著牆,緩緩地往下移動著,每下移一點,她就鬆開點繩子。
等到孟蘋只穿著布襪的腳踏在地上的時候,天色已經微明瞭。
孟蘋覺得自己墜到地上落地時的聲音似乎有點響,她蹲在牆角,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發現屋裡沒什麼動靜,這才悄悄地往前走——地下的小石子土坷垃硌得她的腳生疼,可是她不敢解下繡鞋穿上,怕留下腳印,怕發出腳步聲。
她並沒有離開,而是躡手躡腳走到了小木樓的後面。小木樓的後面沒有窗子,她原本不知道是什麼景象,可是現在一看,不由有些驚喜——小木樓後面是一大叢的灌木,灌木的後面就是一個懸崖了。
孟蘋湊過去看了看摸了摸,發現這個懸崖並不是石頭懸崖,而是陡峭的黃土坡,就連陡坡下面,也似乎生長著一團一團的枯乾灌木。
孟蘋偵查一番之後,又悄悄走到了自己剛才墜到地上的地點,解下繡鞋穿上,然後開始沿著一條小路往太陽昇起的地方走,走的每一步,她都把腳用力地上摁一下,儘量留下腳印。
走了一截之後,前面出現了一大片的草地,孟蘋忙脫了繡鞋,腳專門踩在小路一旁的草地上,悄悄走回了小樓的後面。
她把布帶子綁在了一株不算特別粗壯的灌木的根部,用力拽了拽,然後開始拽著布帶子往懸崖下溜。
因為天色昏暗,她原本以為這個谷底挺深的,誰知道並不算深,她的腳很快就踩到了地上。
孟蘋站穩之後,開始用力拽那根布帶子,企圖消滅罪狀。
她正用力拽,就聽見小樓上隱約傳來黑衣人的聲音:“人質跑了!”
孟蘋聞言一縮,下意識地蹲了下去,不敢再拽那根布帶了。她安慰自己:此時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時期,那根布帶子又是深藍色的,說不定那黑衣人看不到呢!
她把耳朵貼黃頭崖壁上,似乎聽到一陣腳步聲,然後聽到那黑衣人又道:“看腳印是向東邊跑了!”
孟蘋一邊奇怪著:咦?這個黑衣人難道自己和自己的另一個人格說話?
她依舊把耳朵貼在崖壁上,希望能聽到些什麼。
這次,她什麼都沒聽到。
天已經越來越亮了,周圍的一切已經逐漸清晰起來,遠處的丘陵、密林逐漸顯現,孟蘋一直攢著勁兒要逃走,這時候才感覺到自己又累又餓。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發現左右手的手心都被磨出了水泡。
又等了一會兒,孟蘋覺得那個黑衣人應該往東邊去追自己了。她扶著崖壁站了起來,抬頭向上面望去。
彎腰站在上面望著她的黑衣人沒有蒙面,笑眯眯望著她,桃花眼裡滿是揶揄。
孟蘋:“……”
黑衣人:“……大姐,這麼早就出來散步了?”
孟蘋剛想反駁自己才十八歲,還正是青春少艾,實稱不上“大姐”,可是仰臉看了看明顯比自己要小兩歲的黑衣人,只好低頭嘆了口氣。
只聽“嗤”的一聲,孟蘋只覺得腰上一緊,低頭一看,一條黑色的看不出材質的軟帶系在她的腰上。
她剛想摸一摸,黑帶子就被向上提了起來,孟蘋很快就被提了上去,甩在了黑衣人的腳下。
黑衣人不知道怎麼做到的,那根黑帶子“唰”的一聲,在他腰肢上盤了好幾圈,外表看起來和普通腰帶似乎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