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而學醫是愛好。他分得很清楚。
玉珂大踏步向外書房走去。
他的外書房的主院裡有一個專門負責刑譏的地下室,由颳風負責,剛剛建成不久,還沒有人去體驗過。林阿珠一家、林阿珠的表哥、徐婆子、綠竹、青竹、墨竹、孫管事和陳素心成了第一批試驗者。
他身上穿著孟蘋親手給他縫製的白綾夏袍,只在領口、袍角和袖口用銀色絲線繡了連綿不斷的如意雲紋,隨著他的腳步,衣袖和衣襬在晨風中颯颯作響。
凌晨時的將軍府一片靜寂,夜間的喧鬧已經煙消雲散。地上被人掃得於於淨淨,戲臺子也拆了,草地平平整整的,似乎從來不曾存在過昨夜的繁華熱鬧。
如何處置這些人,玉珂心裡早已有了計劃。陳素心等人既然敢動他的女人,那就要做好付出相應代價的心理準備。他要把他們通通抹去,就像他們從來不曾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玉珂緩步走下了刑訊室的石梯。天晴和下雨緊跟在他身後。
被吊在牆上的陳素心聽到橐橐的靴子聲,一下子從暈迷中醒了過來,她拼命掙扎著,晃動著身上的鐵鏈鈴鈴直響。她看到了一身白衣緩步走下的玉珂。已經被熱油燙爛的喉嚨竭力發出嘶啞的聲音:“玉珂……表弟……救救我……”玉簫是個魔鬼……可惜,她再也發不出聲音了,只能淚流滿面看著玉珂。
玉珂面無表情看著她,又掃了一眼刑訊室裡掛著的那些活屍,一言不發。 一身黑色勁裝的玉簫原本揹著雙手站在刑訊室裡,見到玉珂進來,立刻躬身給玉珂行了個禮:“見過將軍。”他臉色蒼白,下巴尖削,細長的眸子被長睫毛遮著,一臉淡漠的沉靜。
唯一醒著的陳素心看著他那細長的手指,心裡依舊陣陣發悸。
玉簫開始給玉珂回報。
玉珂一言不發聽完,這才道:“全部燙啞。男的送到北疆礦上做苦工,女的送到礦上做礦妓。”
玉簫躬身行禮:“是。”
玉珂掃過血肉模糊的陳素心綠竹林阿珠等人道:“把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全部抹去。”
“在府裡進行大清洗。”玉珂轉身離去。
走了兩個臺階之後,玉珂沒有轉身,開口道:“這一切,不能讓夫人知道。”
“是。”玉簫、天晴和下雨齊聲道。在他們這些親信面前,將軍一直都讓稱孟姨娘為夫人。
看著玉珂冷酷地離開,陳素心淚如雨下,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玉珂,讓我死了吧,要我去做礦妓,我寧願現在就死去……
玉珂回到客院,先洗了洗手,這才進了孟蘋臨時的病房。
孟蘋還在睡,即使是在夢中,她的眉頭也在皺著。臉上依舊蒼白,嘴唇發於。
玉珂端著一碗溫開水,用銀匙舀了一點喂進了孟蘋的嘴角。
他正在喂水的時候,剛洗過臉神清氣爽的柳蔭走了進來:“已經脫離危險了。”
玉珂“嗯”了一聲。他一向防備著柳蔭,可是經此一事,他對柳蔭已經有了肝膽相照的感覺。柳蔭是南安王的親信,而他會是南安王的女婿。因為孟蘋,他們是站在同一陣線的盟友了。
孟蘋再次醒了過來。她不知道將軍府裡面發生的事情。面對玉珂.她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陳素心做的。”
玉珂望著她微笑:“嗯,我會處理的。你放心吧。”
孟蘋蹙眉看他:“萬一真是陳素心呢?你真的會給我報仇?”
玉珂握住她的手:“蘋果,我,永遠站在你這邊。你討厭誰,我讓她不再出現;你殺人,我給你處理屍體。”
孟蘋看了他一眼,這才想起玉珂說的話好像情話,心裡甜滋滋的,望著玉珂笑了:“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