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桌子上,他看著玉珂,眼睛一亮:“說下去!”
這是玉珂早就思考的問題了,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道:“父親,我此時已經同初起步時候不一樣了,有位高權重的人做靠山,有赫赫軍功傍身,已經有了一個高起點,為何要摻和進黨爭呢?何不做一個不屬於任何一個陣營、只忠於聖上的純臣?即使將來後宮的嫡庶之爭您或者伯父押錯了寶,可我是隻忠於當皇帝的那個,這樣的話,不管朝中風向如何,我們玉氏依舊立於不敗之地!”
玉成秀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此事重大,我們父子再參詳參詳!”
如今大金王朝已同二十年前有了很大變化,把持大金軍權數十年的南安王府一脈一直打算隱退,而田皇后背後靠山田丞相府一派逐漸崛起。
朝中田皇后所出的皇長子趙香之以田丞相為馬前卒,和南安王府支援的胡貴妃所出皇次子趙木之人展開了對大金王朝皇位繼承權的爭奪。
隨著兩位皇子成年,這種爭奪已經日趨白熱化,朝中大臣紛紛表態站隊,而玉珂此時提出要做只忠於皇帝的純臣,未嘗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當天晚上父子倆長談一番之後,就都宿了外書房裡。
第二日上朝,玉成秀把玉珂也帶了過去。
朝會剛散,天昊帝在大正殿的偏殿裡召見了玉氏父子。
玉珂昨晚已經和父親詳談過,知道天昊帝要談的是什麼。
果然,天昊帝接見了玉珂和玉成秀,說出了他的決定——玉成秀任兵部尚書,同時直接管轄北疆戍軍,而玉珂正式接替其父,擔任西北將軍,統率北疆戍軍的統領和新軍統領,負責西北的防務。
三天後,天昊帝果然頒發了明旨,玉珂單獨被皇帝接見之後,沒有回府,直接去了軍營。
第二天,駐紮西大營的原北疆戍軍和駐紮東校場的新軍一齊開拔,西北將軍玉珂的率領部下往西北而去。
玉簫臨行前就得了世子玉珂的叮囑“凡事以孟姑娘為主”,因此從孟蘋這裡回去之後,他馬上雷厲風行接管了管家之權,大刀闊斧進行了各種佈置。
他一邊佈置著外院,一邊命人整理內院。
幾個粗使丫鬟按照玉簫的吩咐,把內院的正屋和主臥收拾了出來,把孟蘋的行李搬了進去。
內院是一個帶花園的大院子,院子最裡面是面南靠北的一排正房,玉珂和孟蘋的臥室就這一排正房裡;出了內院大門,沿著南北方向的甬道直通外院,這甬道東邊是值事房和侍候世子的親隨和親兵們住的院子,西邊是丫鬟和媽媽們住的院子。
如翠和白菜原本在西院有房間,但世子還未到西北,所以她倆暫時陪著孟蘋住了內院裡,就住她們剛進去時候住的那個西偏房。
中午的時候,粗使丫鬟把午飯送了過來。
雖然只是簡單的三菜一湯,並不豐盛,可是三個菜做的很精緻,味道也很好,而且都是孟蘋愛吃的菜,湯也是她素來愛喝的湯。
孟蘋由此知道,玉簫已經控制了整個府邸。
下午午睡起來,孟蘋坐起在居室裡飲茶,如翠和白菜陪著她說話。
孟蘋想知道玉簫如何安排林家三口,考慮了一下,問白菜和如翠:“你們倆誰願意去玉簫那裡,看看府裡的庫房裡有沒有夏天糊窗戶用的綠色蟬翼紗?”
如翠:“……”孟姑娘你明明知道白菜喜歡玉簫還這樣問,真是的!
白菜瞟了打算挑撥離間的孟蘋一眼,大大方方站了起來:“還是我去吧!”
她行了個禮就出去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白菜高高興興回來了。
兩個粗使婆子跟著她,夾著兩卷綠色蟬翼紗。
孟蘋早命人換了不少碎銀子和銅錢放那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