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不單單只是會嬉鬧、玩笑而已,她還會仗著小越的寵溺威脅於他:“沒有但是,這次若你主動要同我分開,那我們就永遠分開吧。反正一遇到災難,我們就得各自飛,不如不要在一起了……”
她說這話時,我能從她眼中看出三分惡意、三分無奈、四分疼惜,但小越卻似被她的氣話嚇著了,急急地吼道:
“不許說這樣的話,不許。我們不分開、永遠不分開。”
那是專屬於情人間的嗔痴怨念,我閉目誦經,願自己能平心靜氣……
可臨絕戀這一路的怪念頭卻層出不窮,她甚至要小越同我扮女裝,那是我見過的最最美豔的小越……
雖說歷經波折,但我們終於到達牧場,可卻意外地救了玉仕遠。過後不久,我便發現了玉仕遠的目光總有意無意地往臨絕戀那去。這是一種徵兆,一種很不好的徵兆,但為解小越身上的蠱毒,我不得不離他而去。
原以為很普通的別離,卻不想,小越就此失去了雙眼。那一刻,說不恨臨絕戀必是在自欺欺人,若不是為她,小越怎會中毒?若不是為她,小越的蠱毒早就解了,若不是為她……但其實更恨的是自己,為何會遲了一步?為何我護不住這心頭之愛?
看著手中捧著的紫果,我感覺異常諷刺。但我不能放棄希望,或許、或許倚橋鎮那還有一線希望呢?可為何在我去尋那一線希望之前,要讓小越察覺到我對他的禁忌感情?
“哥——不論我的眼能否治好,只要你盡了力了,便不要再勉強自己,可好?以後為你自己打算打算,可好?就像你說的,我已有妻有兒,是成家立室之人了,再不是跟在你身後的小孩子,已無需你為我犧牲一切,可好?”
呵呵,可好?小越,你的請求,哥永遠都會回答說好,但要哥放開你,放開哥生命的重心,哥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逼蠱之術的後果,必然會造成那人的失明。”我又驚又怒地盯著倚橋鎮的鎮長,彷彿他說了句笑話,必然……呵呵……必然。玉仕遠,他在為小越逼毒前,是抱著怎樣的心態?以為小越瞎了,他就能得到臨絕戀了嗎?那看到她對小越的不離不棄,他是否很失望……抑或,他在醞釀另一場……不,不行,我必須儘快趕回去,我需告知小越他們……
“大師……大師?”這位被我糾纏幾月之久的鎮長,在終於鬆了口的時候,似乎頗為擔心我的狀況啊。
“嗯?”
“大師可願答應老舍提出的條件?雖說對大師不該以這般半脅迫的手段,但身為倚橋鎮的鎮長,老舍有自身的責任,還望大師見諒。”鎮長微微躬身,表達著他的歉意。
“不,且不說貧僧多次打攪施主,單論貧僧身為出家人,能為倚橋鎮鎮民佈道講課,貧僧甚感歡欣。”
“如此久麻煩大師了,這是醫治失明的方法。”鎮長從侍從捧著的盒子中取出一張薄薄的紙張,我伸出雙手,虔誠地接過,小越,小越的眼有救了……
我瞪著眼,痴痴地凝視那紙張上的字句,換、換眼?
我心頭顫了顫,不知為何,在那一刻,我想到的,不是小越會如何拒絕,而是臨絕戀會毫不猶豫的要求以她的眼換小越的……她曾經說過,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幸福,總會令人如履薄冰,戰戰兢兢……那麼,她又怎會允許她與小越的幸福中,摻扎進別人這般明顯的痛苦,以給他們今後的人生帶來永久的愧疚?
雖未想到完全之策,但心中始終掛念小越那邊的情況,我辭別鎮長,急急地往回趕。半道遇上紫靈與漢斯,才知臨絕戀竟遇險早產,如今雖母子平安,但小惜兒身子天生不足,正等著我趕回去救治。小惜兒嗎?聽阿爹提過,自太太太爺爺起,家中就一直在求一個女兒,到哪卻從未如願過。
現今,小越有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