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金光飛天舞動,猶如萬箭齊發鋪天蓋地的殺過去,眼看就眼將這蟲族之王淹沒。
突然之間,又見更加璀璨的無量金光出現,將金之祖巫的手段盡數擋了下來。再見那無量金光之中浮出一朵金蓮,花開十二品。
金蓮上站著布衣僧人,一臉莊嚴,雙手合十,誦唸一聲:“南無阿彌陀佛!”
見得來人,帝江眉頭一皺,沉聲說道:“接引道人,你莫非準備插手?”
來的不是別人,竟是靈山西方教教主接引道人。這個早已如三清道人一般名動天下的僧人,自昔日入主靈山之後,便不再管天下大事,甚至不出靈山。
誰也不曾想到,今日這道人不僅僅出了靈山,居然還在此時干涉這場戰爭。
“善哉,善哉!”接引道人雙手合十,搖了搖頭:“貧僧無參戰之心,只是昔日靈山開闢之時,欠昭明施主一個人情。今日貧僧不能參戰,也自知無能力阻止戰爭,只能盡綿薄之力,還望各位施主能手下留情。”
帝江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此說來。接引道人你是想讓我們放過嗜血黑顎蚊!”
“善哉,善哉!正是如此!”接引道人微微躬身施禮。
“我等若不願意呢?”帝江冷冷的問道。
說話之間,突然聽見“砰”的一聲,接引道人身後天地元氣猶如湖光一般粼粼閃動。嗜血黑顎蚊暴戾之下,幾乎沒有了理智,如何知道接引道人是想救他。只當眼前的一切都是敵人,竟是催動最後的力量對著金蓮之上的接引道人出手了。
莫說此時的嗜血黑顎蚊已經是強弩之末,就算是在全盛時期想要攻破十二品金蓮的防禦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那暴怒的一擊,猶如撓癢一般,接引道人毫髮無損,卻是引來了祖巫們的一陣大笑。
帝江更是大聲笑道:“妖族與牲畜無異,哪裡知道好壞,接引道人你何必做這些事情。”
“南無阿彌陀佛!”接引道人雙手合十誦唸,再慢慢說道:“天下痴迷之人。糊塗之人,沉淪之人何其多也,不少他一個,也不多他一個。”
“施主看他是瘋癲的,卻不知貧僧看施主也是瘋癲的,亦或者他人看貧僧也是瘋癲。皆是這紅塵俗世之人,又有誰能超凡脫俗?”
“空不異色,色不異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真真假假,瘋癲清明,又有誰能真正分的清楚!”
這話令帝江不悅,沉著臉說道:“接引道人你好一張利嘴,我無意於你爭論這些,只想問你一句。若我不放過他,你可是要插手了?”
“南無阿彌陀佛!”接引道人誦唸一聲:“若施主執意要殺人,貧僧雖然尚無一命換一命的大無畏精神,但可以做到貧僧不死,施主休想傷他性命。”
此時嗜血黑顎蚊狂嘯一聲。又要出手。看著他那瘋癲模樣,接引道人微微嘆了口氣,一手慢慢探出,化作佛光無量,猶如天翻地覆,將嗜血黑顎蚊籠罩。
無量佛光,猶如枷鎖緊纏,須臾之間便令嗜血黑顎蚊無法動彈。
再抬手祭出一物,乃是一小小包兒,散發微光。乍一眼看去平淡無奇,可仔細看去,卻是能感覺到一些玄妙的道韻,說不出的神奇。
此物乃是一寶,雖入不得至寶之流,卻也是神奇無比,有收人取物之能,得自分寶崖中。
寶物一出,發出一陣陣微光,卷積著狂風,呼呼作響,頃刻間將嗜血黑顎蚊籠罩。
嗜血黑顎蚊此刻狀態不足一成,又被接引道人以神通封住,如何擋得住這寶物之力,不過微微掙扎了一下,便被吸入了那小小包兒之中。
再見接引道人將手一揮,收了那小小包兒,再放入懷中。
帝江本還想做些什麼,見接引道人如此收了嗜血黑顎蚊,立刻眉頭一皺,凝眉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