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歡就買了。」
唐最被堵的一口氣沒上來,又沉默了一會:「誰買的?」
「一個女人。」
唐最:「哦……多少錢賣的?」
「135。」
唐最沒話了,他實在找不出來了,這兩天一直都這樣,要是他不故意找話題,邵行洲就不理他,除了塗藥吃飯上廁所等必須要交流的時刻,邵行洲一句話也不和他說。
唐最以前最會冷戰了,邵行洲要是做了點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事,他肯定就是先來一場少則兩天多則十天半月的冷戰,冷戰到邵行洲實在氣的肺都要炸了的時候才大吵一架。
他小時候蔫壞蔫壞的,怎麼氣人怎麼來,現在也體會了一把被氣得肺要炸了的感覺。
冷戰,去你媽的。
唐最蹬了蹬腳:「我腳疼。」
邵行洲抬頭,放下手裡的東西走了過來,抬起他的腳看了看:「哪裡疼?」
「嗯……哪裡都挺疼。」
邵行洲伸手點了點:「這裡?」
唐最眨了下眼:「再往下。」
邵行洲又動了動手,唐最:「再往右。」
然後硬是在腳上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最開始摸的那個地方,唐最有些尷尬的說道:「不知道怎麼了,又不疼了。」
邵行洲放下他的腳要走回去,唐最急著喊了一聲:「邵行洲,你等一下。」
「怎麼了?」
「我……我有點想喝水。」
邵行洲把床頭的水杯給他拿了過來,唐最抿了一口,邵行洲在旁邊等他喝完。
他抬眼覷著眼前人的神色,喝的更慢了。
邵行洲似乎也不急,他在那磨洋工,邵行洲就在旁邊靜靜的等著,盯著他喝。
一秒,兩秒,三秒。
唐最心裡數著,最終還是沒憋住,端著水杯說道:「邵行洲,人家古代砍頭還給個痛快,你個21世紀文明人怎麼還搞這種把戲。」
邵行洲:「嗯,我願意。」
你願意個屁你願意!
唐最繃直了身體,差點沒跳起來抽他一下,他這幾天憋的氣多了就像個膨脹的氣球,邵行洲滿身的刺稍微離他近點,他整個人就爆了。
好在這氣球是個缺胳膊少腿的,不然能當場上了天。
唐最沒蹦起來,因為剛動了下腳就一陣尖銳的刺痛,他放棄了讓邵行洲「醍醐灌頂」,掙了下身體,只有滿嘴啞了火的怨氣:「不是你跟我較什麼勁啊,你無聊不無聊,幼稚不幼稚,我他媽還是個病號呢。」
邵行洲扶了他一下,不讓他亂動:「你消停一會吧,腳還傷著。」
「我不。」
邵行洲:「……」
「你他媽到底什麼意思啊,我腳崴了又不是你腳崴了,幹嘛這麼上綱上線?」
邵行洲沉默,然後伸手捏住了他的嘴,一字一頓的說道:「正是因為崴的是你的腳我才生氣,唐最,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崴腳是小事,但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手裡還拿著刻刀,在你腰上來一下你後半輩子是想在床上躺著是嗎?我能時時刻刻把你護在身邊嗎?」
他一句不停的說了一堆,說的唐最一臉懵還沒反應過來,就又燥悶的閉了嘴,自己去了陽臺。
其實他也不是完全和唐最置氣,也有一大部分是在和自己置氣,這幾天他越想越後怕,這事兒說著感覺沒什麼,但有多危險只有邵行洲自己知道,當時唐最一個閃身摔過來的時候,他手裡的刻刀堪堪扔出去,他根本不敢想要是他慢一步會怎麼樣。
再加上唐最摔倒是因為踩到了沒收好的木料,邵行洲就更煩悶了。
煩悶的同時又氣唐最怎麼走路眼睛哪都看就是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