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就是正正經經的事兒,就得正正經經地說,就是我去說也得正正經經,怎麼能像嘮閒嗑似的?
關善耕:要不這樣,咱倆把銀秀叫來,一塊兒說?
四妹想想:好吧。
582、春日。傍晚。銀秀、仁賦房中。銀秀坐在自己房中的桌前,兩盞紗燈明亮。仁賦站在銀秀的身旁。
銀秀在給仁賦唸書聽。忽然聽見門聲響。
銀秀:誰,進來!
丫頭茶香進來。
茶香:二小姐,大東家請你過去。
銀秀:這麼晚了,什麼事兒?
茶香:不知道,大東家和四姨只是讓我請二小姐過去,說有事商量。
銀秀起身,對仁賦:弟兒,這會兒你自個兒看書吧。想看啥看啥,等我回來,就得看正經書了,聽見沒有?
仁賦:聽見了,二姐。
銀秀笑著點了一點仁賦的腦門兒,隨著茶香出去。
583、春日。傍晚。關家大院。善耕房內。銀秀挨四妹坐下。
銀秀:爹,啥事兒,這麼急?
關善耕看看四妹:銀秀,爹和你四姨今兒個找你是商量你的事兒。你也不小了,該到嫁人的時候了。正好,城東的伏大姨今兒個來給你說親來了。我和你四姨尋思和你商量商量,還得聽你自己拿主意。
銀秀聽了臉一紅,低下頭。
關善耕:這個人家一說你也知道,就是拴馬莊的那銅墩家。說的這個人你也見過,就是上回的酒狀元那希汝。那家你也知道,正經過日子的莊戶人家,日子還說得過去。自個兒家有地,有騾子有馬。日子還殷實,屬小富人家。
銀秀:四姨,你看呢。
四妹:要說這個人家倒是挺好的。只是這個那希汝人品咋樣咱不知道。
銀秀:四姨、爹,我覺得婆家家裡咋樣,有多有少倒不是主要的,關鍵是這個人咋樣,只要人好就行,過日子是和他過一輩子的。
關善耕:倒還沒聽說那家的這些孩子咋樣,如果你有這份心思,爹明天讓佔伍過去打聽打聽,要是覺得中,再跟你說。
銀秀點一點頭。起身走到門口,背對善耕、四妹:爹,我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善耕莫名其妙地:什麼話?你要說就說。
銀秀:爹,四姨。我覺得爹就是爹,四姨就是四姨,不能是別的。
善耕:那可不是你爹是你爹,你四姨是你四姨怎麼的?還能是啥呀?
銀秀:那就好。
銀秀出。
善耕忽然愣愣地看四妹:四妹,這丫頭今兒個晚上的話,我怎麼覺著話裡有話呀?
四妹站起:哎!對呀!真是反了教了,敢管上我的事兒啦!我也不是偷漢子,有她說話的份兒嗎?就是我偷漢子,也沒她說話的份兒呀!
善耕:也許是順口的話,沒啥旁的意思。
四妹:沒啥旁的意思也不行!守矬子不能說短話,聽著不順耳!
584、春日。夜景。銀秀房中。
仁賦:姐,我想跟你說句話。
銀秀:什麼話你說。
仁賦:二姐,我也不娶媳婦,你也不要嫁人。
銀秀:弟兒,那怎麼行,咱家還得指望你傳宗接代呢。
仁賦:不娶,反正我不要,也不讓二姐嫁人。
銀秀笑:仁賦,你不娶,我不嫁,咱倆一個男光棍,一個女光棍,還不讓人家笑死!
仁賦:就是不讓你嫁人。(放開銀秀,鑽到被裡,矇頭。)
銀秀想一想,點點頭,醒悟地:你這小子,原來去偷聽話了。那是閒著說的話,我又沒應,你急啥?好啦,姐答應你,肯定不嫁出咱家的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