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算明白,當官也有癮,那叫“官毒”,要不得。
李琴:爸,我那一百個魔鬼的詛咒你當真送給他了?
省長:當然啦。
李琴:他肯定氣得比那一百個魔鬼的總和還要難看。
省長:不,完全不是那樣。他聽了,先是坦然一笑,誇獎我有一個有思想的聰明女兒,然後說:“省長,貴千金的祝願--官運亨通,終生光棍--只能應驗一半。因為追我的女孩子足足有一個師,‘終生光棍’,可能嗎?”
十、尾聲,亭內
(劉金、方舟;白軍、李琴)
馬群:一場惡夢從我頭頂滑過,一切都象煙雲四散,我愛的人投進了別人的懷抱。我還有什麼希望呢?做些徒勞的夢想,不如真誠的為他們祝福: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第一節
有段時間,眼鏡先生家鄉的人們都好像怕跌入惡夢一般,時刻對一件兇殺案議論紛紛。是的,這件案子也真的不同尋常。因為眼鏡先生自始至終幫助他那當警察的叔叔調查這件案子,對它有充分的瞭解,所以才敢以一個知情者的口氣這麼說的。至於現場眼鏡先生不想作任何的描述,因為它和別的兇殺案一樣充滿血腥味。況且,即使略去現場的參觀,對眼鏡要達到的目的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先允許他用一個行家的口吻稱關於案件始末的檔案記載為“卷宗”,那麼他現在展示於我們眼前的卷宗將是詳細且與眾不同的,這與案件的特殊不謀而合。而且,他還可以事先告訴我們,所謂的這件案子的卷宗其實是一位自殺了的女性生前的日記。從保留至今的那本日記中摘錄了一些重要篇章聯成一串,象鏈子一樣就成了案子的骨肉。
1993年3月4日
初中畢業都快三年了,我日日盼望著能和別的女同學一樣早點出來打工,可媽媽卻老是不肯答應,只說怕我年小不懂得照顧自己。“工夫不負有心人”,我天天吵鬧,不讓媽媽有片刻的安寧,這不,明天清晨我就要和曉芸一起登上南下的火車。我勸媽媽不要想我,我會經常來信的,姐姐那裡呢,我也會寫信給她的,只是她和姐夫都不認字,回信很麻煩。媽媽也不認字,但她就不同了,因為她會想我。姐姐小時候總是欺負我,不是說因為要帶我而錯過了和別的女孩子一起玩,就是說媽媽偏心。所以,背地裡她總是掐我,瞪我。當然,這是過去的事情,我不往心裡記就是了。明天,我就要走了,媽媽還得麻煩姐姐經常來照顧。走之前一定別忘記囑咐姐姐,而且要像個大人的樣子。
1993年3月16日
來到這個地方感覺就是不同,地方又大又繁華,人們的穿著十分講究,吃的、用的都十分的高檔,彷彿這裡的錢特別容易掙。同寢室住的女孩子都說街上的大款特別多,腰上彆著的那個電話叫大哥大,身上穿的那個西服叫什麼什麼牌的,反正名堂特別的多,我都記不清了。這些情況,我都在第一封信中跟媽媽講了,她聽後一定眉笑眼開。至於那些一起做事的女孩子,都是來自天南海北的,我們用普通話交談,偶爾也教別人幾句自己的家鄉話,和她們在一起蠻有意思的。
1993年4月1日
今天,據她們說,在國外是愚人節。啊,記起來了,初三有篇英語短文中也說到了外國佬的這個節日。在今天,允許捉弄朋友而不受懲罰。起初,我沒有注意今天的特殊性。中午下班回到寢室,我在被子底下發現了一封沒有信封的信,註明是給我的,於是我大聲朗誦起來:“親愛的燕,你知道你有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貌嗎?你知道你是我心中的白雪公主嗎?牛恩偉。”我剛唸完,她們就一齊大聲笑起來。媽的,上當了。我惱火的把信撕得粉碎,臉也感到火辣辣的。牛恩偉是我們廠的老闆兼總經理,人家那麼有錢,怎麼會寫那樣的信給我呢?當她們解釋說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