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暮雪似乎知道她大腿疼痛,拿披風拉過來裹住她,順便伸手給她按腿。
那般曖昧的地方,陸蕪菱哪能受得了他摩挲按揉,紅著臉抓住他的手往外拽。
幸而有披風裹著,也沒誰能看見他們私下的暗潮。
羅暮雪一邊低低笑了一聲,一邊招呼大家停下,四皇子孤軍追襲,倒是個幹掉他的好機會。若是能順便……
但隨即想到大皇子還等著老四和太子鶴蚌相爭,現在把他幹掉卻是不妥。不由心中有幾分失望。
四皇子他們也不是瞎子,遠遠看到羅暮雪的軍隊便勒馬停了下來,四皇子臉色鐵青著。
他身邊一偏將道:“殿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對方有五六百鐵騎,咱們趕緊去附近衛所要了兵馬再去追剿。”
另一人也勸:“此言善,殿下,恐怕他們狼子野心,我們趕緊退,殿下萬萬不可有所損傷。”
四皇子咬著牙,從背後抽出長弓,搭上箭,旁邊眾人都心驚膽戰,卻不敢勸。
四皇子冷著臉對準了陸蕪菱和羅暮雪,猶豫片刻,終究狠狠將弓摔下,將箭折斷,棄於塵土,轉身下令:“退!”
羅暮雪看著他們撤退,心中遺憾了片刻,但是他能做的也都做了,此刻也沒什麼發揮的餘地,反倒是孤軍深入,出了河東,也是進入太子的地方,還需要潛行一段,繞道關外才可一路回西疆,路阻且長,謹慎才可。
因此便下令出發。
陸蕪菱根本不知道剛才她的小命在四皇子一念間來回,只是羅暮雪為了讓她減少痛楚,是讓她側坐的,本來是舒適些了,可是人就是這樣,危難時可以爆發出平日絕對沒有的力量和忍耐力,可一旦安逸了,什麼身體的痛苦疲累也就爆發出來了。
她只覺得渾身如同散架,腰痠痛難忍,難以坐直,大腿內側完全磨破了,火辣辣痛,手因為之前用力抓住馬鞍的鐵環,磨得疼痛難忍。
羅暮雪其實比她好不了多少,他是兼程趕來,路上已經十幾天了,所有人也都疲累得很,只不過他們這樣的鐵血精銳,這種罪受慣了,不以為苦。
只是羅暮雪又怎忍陸蕪菱這般受苦,怎能不心痛?他對著她,總也說不出什麼甜言蜜語,就算說幾句,又能如何?也無法緩解她身體疼痛,便一邊趕路,一邊伸手給她揉肩膀腰背。
陸蕪菱被他手一碰,還以為他忍不住,就連在馬上都要戲弄自己為樂,不由渾身僵硬,心裡甚怒。
但隨即發現他也沒朝敏感處摸,只是揉捏她肩背,便知道他想給自己緩解痛楚,身子才慢慢軟下來。
羅暮雪探手摸到她後腰,結果摸到個硬硬的東西,他一怔,結果摸出來是個扁平方匣子,突然想到一事,饒是他素來喜怒不形於色,也不禁露出來微笑。
陸蕪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被他緊緊摟得喘不出氣來,他還低下頭,嘴唇輕輕擦過她的頭髮。笑容一直不退。
又趕了半天路,出了河東,過了直隸邊境,羅暮雪一行人才找到了合適又隱蔽的宿營地,當時太陽已經下山了,只餘天邊山際一線血色映著雲霞,配著不高的荒山雜書,別有一種悽傷,又別有一種野獷。
將士們紮營,羅暮雪自然是有專門營帳的,不過他要先吩咐將士們駐守值夜的事情,還要誇獎秦校尉,周侍衛等所有人,大家都謙遜了一下,表示自己並沒有太了不起。
其中姓古的那個文士說:“陸姑娘自己也功不可沒,她很聰明,自己留下了雙陸棋給我們留下資訊,要不然我們不能及時找到她。”說著把詳情說了一遍。
很多士兵都嘖嘖稱讚。
羅暮雪聽到別人誇獎陸蕪菱,那是與有榮焉,心情大悅,笑道:“你們這些滑頭不用在這花言巧語,放心,回去都有賞。”又公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