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氳隨著我進來,眼看我在床頭亂挑,不由問道:“公主,你要幹什麼?”
“如氳,你來幫我收拾下,我要回去!”我不想再待下去了,再下去我覺得我完全不是自己了,我感覺我在自取其辱。
如氳嚇了一跳:“公主,你要回哪裡去?”
“回家,回京城,這地方會有新人來住,我待著會給你家侯爺添麻煩的,我還是走吧!”鼻子好酸,我深深吸口氣,真是沒出息,怎麼這麼點事感覺老想哭呢。
如氳一把拉住我忙亂的沒有任何頭緒的手:“公主,你在說什麼哪,哪裡有什麼新人?你現在怎麼可以走?”
我冷冷甩開她的手:“你家師兄說了我沒德沒容,哪裡配伴在他身邊?我不走還等人來趕麼?快來給我個包袱布!”
如氳長嘆一聲,搖頭:“公主,你誤會了,唉,師兄他不是這個意思,你先別忙,等師兄回來再說好不好?”
“不用了,我不等他來趕我!”我的鼻子漲漲的,睹住了出聲,話語裡帶上了哽噎:“我不來討你家師兄不快,他自去找他覺得才貌雙全的,我不來礙事,也省得他總是生氣我不懂婦德!你去不去,不去拿我現在就走。”
如氳無奈的嘆氣,“好好好,公主你別急,這都逛一天了你還沒吃東西吧,怎麼也吃了東西再走對不?”
“我不想吃!”我睹氣地道,“我現在就要走!”
“可是你走了一天了,不累麼?腳很酸吧,先坐下歇歇好不?我給你打盆水洗洗好不好?”如氳開始用哄人的口吻道。
“不歇,我說了要走你不明白麼?”我很不耐的道。
“可是公主不累,我和蘭英累了,那能不能等我們先吃點東西再來給公主收拾呢?”如氳口氣無比溫和,回頭看看站立一邊的單蘭英:“蘭英,你說是不是?”
單蘭英忙不迭點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骨碌碌轉地看著我。
我無語,如氳順勢將我拉到床沿坐了,將被我搗亂的衣服歸攏收好,才微笑著道:“公主先歇會,我和蘭英先去吃個飯好麼!”
看我不回答,她拉著蘭英走了出去。
等如氳和蘭英走出去,我長嘆一聲仰面載倒在床上,感覺到一種無力,還有些可笑,我怎麼會如此幼稚,以為自己活了那麼多年,什麼沒見過,可是,如今,卻猶如一個蹣跚孩童,輕易的,被調動心思,顯得那麼可笑。
可是,我又覺得自己很委屈,卓驍像個無法捉摸的人,出現在我的生命裡,當我覺得他很重要的時候,又突然變的如此冷漠,僅僅只是為了點小事,他忽然急怒滔天,忽然又冰冷刺骨,他甚至說那麼重的話,難道,幾日的纏綿,不過只是哄人的欺騙?經不住一點風雨?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捉摸不到一個高高在上的君侯大將軍的心思,我果然不適合談什麼戀愛,尤其,對方還是個位高權重的人。
我跳起來,將屋子裡的門栓上,又一把將絲絨薄被掀起,將自己團團罩住,用一種自欺欺人的黑暗催眠自己,睡吧睡吧,什麼都不要管了,什麼都不要想了,又不是沒了愛情就活不下去了,以前不也活了那麼久,想想,想想,你是個獨立的人,沒必要讓一個男人打擊到。
我一個人在那裡激烈鬥爭,屋外傳來如氳輕輕的敲門聲:“公主,吃飯了,你一天沒吃東西了!”
“不吃,拿走!”我沒好氣的道,然後不再理外面,自顧自窩在被子裡,繼續催眠。
屋外敲擊了許久,才在一聲嘆息中,沒了聲息。
我一直悶在小小的空間裡,一會兒難過,一會兒委屈,一會兒憤恨,一會兒生氣,翻來覆去了很久,終於迷迷糊糊睡著了。
芳草菁菁,清香瀰漫,我在一種似是而非的場景裡似醒非醒,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