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聽到這個就已經害怕得不行了,更別提進山裡。
但我們的頭鐵藝術家閔夏不僅不害怕,甚至被勾起了極其強烈的好奇心,早早就想去一探究竟。
這回終於跟歐陽熙約好了,火車票也買了。
可臨到上車前,歐陽熙接到家裡電話,她奶奶突然暈倒送醫院去了,目前情況不明。
她奶奶極端重男輕女,對歐陽熙不好,歐陽熙也從小不親近她。但眼下這樣了,再怎麼不親她還是得去一趟醫院才行。
歐陽熙很抱歉,想和她下次再約,閔夏卻不想因此終止行程,等她匆匆離開後,索性背好自己的雙肩小包,哼著歌一個人上了火車。
……
火車坐了兩個多小時到站了,閔夏出站後按照預先查好的路線,坐了大半小時的車,又去換乘唯一能坐到大雁山的公交車。
這輛車開往城郊,途徑一些散落的小村莊,所以上車的基本都是住在那邊的村民。
車子半小時才發一趟,閔夏上車時前面一輛剛走,她去附近吃了一碗麵當午餐,上了車耐心地等。
「你真的要一個人去啊?」歐陽熙在醫院打電話過來,「沒有我作伴,你不怕嗎?」
「有什麼好怕的,才刺激呢。」閔夏興致勃勃地道:「這次我來先看看,下次我們倆再一起來。」
歐陽熙服了她了,知道勸不動她,不放心地叮囑道:「不管怎麼樣,你一個女孩子,還是要注意安全,早點下山。下來後,給我打個電話。」
「知道知道。」閔夏現在還小,尚未遭受過險惡社會的毒打,心比天大,根本就不當回事,「行了,不說了,我手機快沒電了。」
閔夏用的是她媽的舊手機,電量耗得特別快。
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多,電量只剩下一小半,她很擔心這破手機支撐不到晚上。
車子正要啟動時,最後匆匆地上來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
他身形纖長清瘦,一雙大眼睛寶石般湛黑清亮,即使臉上長了些紅色小疙瘩也掩蓋不住那漂亮精緻的五官,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乾淨矜貴的氣質,與這車上其他人格格不入。
他一上來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閔夏正低頭擺弄著自己的小手機,沒注意看。
少年的目光也沒落在她臉上,邁步走過來,在她身後空位的落座。
車子啟動前行。
少年不經意抬起眸,入眼的便是一個扎著雙丸子頭的腦袋,頭髮梳得看似隨意卻又不亂,耳側和飽滿的後腦勺都落了些許細軟的碎發,但由於靜電此時全體起立,毛絨絨的感覺讓他想到了家裡炸毛的小貓兒。
耳朵上隨著她動作輕輕晃動的耳環很是別致,像是一個小小的咖啡杯,上面似乎還印著金色的英文單詞。
付子航還是第一次看女孩子戴這種耳環。
雖然覺得很新奇,但他沒有一直不禮貌地盯著人家看,抿抿唇收回視線,眼睛望向窗子外面。
他出生後和媽媽在b市生活了四年,後來被他爸接回家了。
當時住的房子一直都沒出手,他媽偶爾會回去小住幾日。
不過從身體不好之後,她就沒回去過了,直到去年沒能撐住,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近來他整理東西時,翻到了她留下的一本日記,都是在病重時寫的,最後一篇提及之前回b市的時候,在城外的雁山寺廟為家人祈福了,可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回去還願。
他抱著日記本難過地哭紅了眼,決定替母親彌補這個遺憾。
他從小獨立慣了,這次回來並沒讓人陪。
此時就是坐車去雁山的路上。
只是他來之前回了一趟以前的家,被左右鄰居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