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索斯已從千年的禁錮中脫離,我帶著復仇之心而來,向她討回千年前欠下的血債。當太陽的光芒因月黯然之時,掌握命運之匙的王者將喚醒沉睡的朱厄。光與暗的結合,生命與死亡交輝。被背叛與被拋棄者追隨他們的神明,向卑劣的背叛者舉起復仇之刃。終結的終結,既是另一個開始!”說完,珀伽索斯再次對月而嗥,扇動羽翼越升越高,向著終結之地的方向疾飛而去。
珀伽索斯的話牢牢印在了塞勒的腦海。他沒有時間去仔細體味其中的含義,現在他滿心都是劫後餘生的欣喜之情。
珀伽索斯的離去令士兵們歡呼起來。他們跳躍著擁抱彼此,又哭又笑,如同瘋子一樣。他們剛才還在死亡線上徘徊,直到這一刻才擺脫了死亡的陰影。
那可是一頭珀伽索斯啊!很多人早已做好迎接死亡的準備,而此刻彷如新生。
塞勒解除幻化的形態,整個人累得半天爬不起來,**著身體趴在地上。很快有士兵拿著他的衣甲走過來幫他穿上,然後將他抬到塔羅斯面前。
塔羅斯激動地抓住塞勒的手不停搖晃:“多虧了你,塞勒!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塞勒說不出話,只是點點頭,就暈在了兩個士兵抬著的擔架上。
“沃特呢?快過來,幫塞勒好好看看!”塔羅斯揮舞著手臂喊道。
負責急救的水系元素師沃特立刻走過來,檢查了塞勒的情況。
“塞勒大人是因為長時間幻化精神損耗太大而暈過去了,等他睡夠就能自己醒來,我也幫不了他。”沃特搞清楚塞勒的情況後對塔羅斯說。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塔羅斯隨口對沃特說,又大聲命令士兵將塞勒送到他睡覺的床上好好照顧。
等處理好珀伽索斯的到來所造成的混亂後,夜色也逐漸從東方的天空開始退卻,天終於亮了。
下屬元素師和士兵們都已回到各處休息,塔羅斯則一直睜著眼睛無法入睡。
這次行動徹底失敗了。六名隱者不僅暴露了身份,還陷入生死不知的境地,僅是這一條就足夠國王陛下將他治罪。至於他們來尋找的聖獸竟然是一頭珀伽索斯的事,即使如實說出去,又有多少人會相信?
塔羅斯抬起手十分留戀地擦著自己胸口的王家騎士徽章。也許自己能佩戴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塔羅斯無奈地想。
一天後,塞勒仍在沉睡,塔羅斯沉著臉下達了全軍離開阿爾瓦循原路返回王都的命令。讓他欣慰的是,那幾名隱者在半天前先後回來了,除了外表狼狽些外,倒都沒受傷。有這幾位隱者的證詞,國王陛下應該能夠相信他所說的話了。至於別人怎麼想,塔羅斯倒真懶得理會。
就在塔羅斯站在床邊指揮士兵小心地把塞勒抬下來時,塞勒突然睜開雙眼,流著冷汗面色蒼白地大吼:“不!”
幾個士兵被塞勒的吼聲嚇了一跳,差點一鬆手把他丟到地上。塔羅斯立刻示意讓他們把塞勒送回床上,自己也走了過去,問道:“塞勒,你清醒了嗎?你怎麼了?”
塞勒掙扎著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的冷汗少了一些。他赤紅著雙眼看了塔羅斯一下,給他一個只有兩個人明白的眼神。
塔羅斯暗暗點頭,對士兵們說道:“你們先出去!”
等屋裡只剩下塔羅斯和塞勒兩人,塞勒沙啞地開口:“我曾經在一些歷史文獻中看過,珀伽索斯有許多名字。因為它的外表,它被人們稱為天鹿;因為它的優雅姿態,人們也叫它風之舞者;還有……”
塔羅斯皺著眉頭打斷塞勒:“你到底要說什麼?我想我對珀伽索斯到底叫什麼並沒有興趣,塞勒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我叫沃特來看看你?”
塞勒努力地嚥了口口水,接著說道:“但是珀伽索斯還有一項極為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