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看;這東西的眼睛挺大的;你們說,這東西天天晚上才爬出來;是不是白天看不見路啊?只有晚上能看見嗎?”
“喲;這個竟然是剛脫殼的,還有些溼,軟塌塌的,這翅膀都黏成一團了。”
林秀貞偶爾也會回兩句,多數時候還是哄著林君輝:“抓好了袋子啊,可別讓知了跑出來了,跑出來了可就不好找了。”林君輝哭喪著一張小臉:“姐姐,它們會不會將布袋抓破啊。”
知了沒脫殼的時候抓人是很疼的,林君輝面板嫩嫩的,被抓了兩回,就有些害怕知了在手心爬來爬去的感覺了,看著林秀貞遞過來的袋子,就有些不太願意去接。
林秀貞笑著搖頭:“肯定不能啊,咱們這個袋子多結實啊,那知了抓不破的,君輝是男子漢嘛,肯定不會害怕這麼一個小小的知了的,對不對?”
林君輝還是搖頭:“姐姐,我還是小孩子,不是一個小小的知了,是很多個的知了,很多啊,裡面有很多個!”
“好吧,那你不願意拿著,就只好我拿著了。”說實話,林秀貞心裡也是有些不太情願的,她不是害怕,而是一想到知了在手上爬來爬去的那種感覺,身上就起雞皮疙瘩。
裴雲右在一邊笑眯眯的看他們姐弟兩個扯皮,等林秀貞無奈了,才伸手抓過了布袋:“我拎著吧,以前沒見過這種東西,倒是挺稀罕的。”
“裴表哥見過知了脫殼嗎?”林秀貞鬆了一口氣,笑眯眯的跟著往前走,燈籠這邊轉轉那邊轉轉的,順著樹幹或者低矮的草叢掃視一圈,有知了了就趕緊的去撿回來。
裴雲右搖頭:“並未見過,這裡面不是有沒脫殼的嗎?咱們回頭抓一隻出來,等著看它脫殼。”
正說著話,就見遠遠的,有兩個身影過來,沒到跟前就先出聲招呼:“林大哥,秀貞,君輝,你們出來玩兒啊。”問完了才看一邊的裴雲右:“裴表哥也出來玩兒了?裴表哥一看就是城裡人,肯定是沒玩過我們鄉下的東西的,我們帶裴表哥去玩兒吧?”
“你們能玩兒什麼?”林秀貞好奇的問道,何沐陽笑嘻嘻的伸手指了指:“那邊鐵球家種了些黃瓜,他們家種的特別早,這會兒估計出了頭一茬,我們去摘黃瓜吃。”
“鐵球娘知道嗎?”這種偷菜的小事兒,一般只和家裡的婦人說就可以了。何沐陽果然是點了點頭:“說過了,鐵球娘還說有多的給他們送回去呢,咱們這麼多人,只有不夠的,哪兒有多的。今年這天氣不行,一場雨都沒有,要是往年,村東邊有個水坑,下幾場雨,那兒就有青蛙之類的東西了,抓幾隻回來,炒了吃也是很美味的。”
小吃貨林君輝立馬就開始哧溜口水了,裴雲右倒是有些吃驚:“那個能吃?”
何沐陽點點頭,雖沒明確說出來,但眼神裡表達出了一種少見多怪的輕蔑,裴雲右有些疑惑,自己和這個何沐陽沒仇吧?怎麼接觸了這麼兩三次,這小傢伙就總是一副看自己不順眼的樣子呢?
“我倒是知道,有些菜是用田雞做的,倒是不知道青蛙也能吃,不是說青蛙的那個皮有毒的嗎?”裴雲右笑著說道,何沐陽擺擺手:“那不一樣,田雞和青蛙可不是一種東西,青蛙也分很多種,有的能吃,有的不能吃,不懂得區分的,那肯定不能胡亂去抓,說不定就抓個蟾蜍,一身的毒疙瘩,吃不死人也得吃暈了。”
張嘉楠屈肘撞了撞他,笑著說道:“反正這會兒也沒有,咱們也別惦記青蛙了,還是去摘黃瓜吧。說起來,有些人家種的玉米早,這會兒說不定就已經開始結穗了,再過一個月左右,就能掰玉米煮著吃了。”
“煮排骨的時候放兩根是最好吃了,剩餘的,也就那樣吧。”何沐陽搖搖頭說道,林君輝仰著小臉兒看他:“才不是呢,剝下來的玉米粒,油炸了也是很好吃的,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