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還是告訴了他:“年初我跟師父去龍泉山莊給蕭莊主拜壽,席面上見過無問堂的堂主。”
事實是就算她見了也認不出來,還是蕭景梧一一將來人介紹給她。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是,無問堂的堂主並非中年人,而是和蕭景梧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所以她印象極其深刻。
“這麼說,那些刺客是無問堂的人,他們和使團並沒有什麼關係,那是受誰所託來刺殺?”無問堂和玉鏡門差不了多少,高手也不少。
玉衡收起令牌:“這件事明面上交給了大理寺和刑部,實際上也得你們去查,聖上忙著西涼公主的事,暫時騰不出手來。”
竹卿太陽穴突突兩下,情報署的人可有的忙了。
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竹卿看了看門外隨口道:“小鈴鐺怎麼還沒回來。”
玉衡道:“我來你院裡的路上遇見她,她知道我來找你,暫時不回來了吧。”
他又笑道:“我來了這一陣,你也不給我倒杯茶喝。”說完自己倒了杯茶,一看沒有茶葉,只有白水。
竹卿道:“我不愛喝茶水,平日我自己一個人在都是喝白水的,你要喝茶我去給你拿茶葉,你愛喝什麼,龍井碧螺春還是瓜片?”就要起身去拿。
“別去了,我就喝水吧。”玉衡攔住她,“我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我給你拿了瓶去疤藥來。”
“才不要給你看。”竹卿轉身躲開。
玉衡起了好勝心,上去抓她。
竹卿怎能讓他輕易抓到,足尖一點已退後幾步。身形如雨中燕,靈巧迅捷,玉衡追上去抓住她手腕試圖將她抓回,誰知竹卿從他身下旋身一轉,已繞至身後,在他背上擊一掌。
兩人竟在不大的屋子比起了拳腳。
玉衡拳法剛硬,竹卿力氣比不過他,只得化剛為柔,和他比敏捷。
屋子到底不大,竹卿躲閃不及撞在床沿,玉衡慌忙去扶,卻被反身她按在床上。
“這下你可輸了。”竹卿得意不已。
玉衡嘴角上揚:“你這是使詐。”
“使詐也是贏了,先生教過,只要能贏用些手段也無妨,何況我這手段也不算得上多卑鄙。”
“先生教你用的美人計?”玉衡騰出一隻手來,扶上她腰肢不讓她起身。
竹卿一口咬上他脖子:“這個不用先生教,我自己就會。”
“姜召秘史看了不少次吧。”玉衡舊事重提。
竹卿想起他們認識的第一天就被他發現自己看豔史,簡直有辱斯文。偏偏他還要提起來,竹卿故意要給他好看,扯開他領口的衣裳,在他鎖骨上烙下幾個齒痕。
“阿卿,我昨日跟…”青池的聲音自門口傳來,看見他兩人舉止曖昧立刻背過身去,咳嗽兩聲。
竹卿慌忙起身,一手拽起玉衡,去門口見青池。
青池瞧見玉衡領口衣裳不整,頭髮散亂,又是自己徒弟在玉衡身上胡作非為,用力剜了竹卿一眼,留下一句“你一會來找我”轉身離去。
竹卿和玉衡面面相覷,竹卿半天蹦出兩個字:“完了。”
玉衡更懊惱,他和竹卿只是玩鬧並無不軌之意,來日他們成親,青池就是他岳父,被未來岳父看見他這般輕浮,臉都丟沒了。
於是玉衡也說出了同樣的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