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他們從軍為官,或者進宮當侍衛。
武市在西院的騎射場內舉行,曹家的騎射場佔地三十畝,南北長,東西稍短,十分平坦開闊,相當於一座軍隊的小型演武場,可以練習軍弩甚至神臂弩,至於騎射更不在話下。
數十名長輩坐在一座帶有棚子的看臺上,不時互相交頭接耳,他們在朝廷基本上都有各種武官頭銜,有的還擔任禁軍高官,但也有一些出任文官,不過宋王朝對功勳世家的態度一向是敬而不用,儘可能地給他們高官頭銜,享受優厚的俸祿福利,但實權卻基本上沒有。
高深好容易才得到樞密院的實權官,但可惜還是探花一現,僅僅半年就被罷免了。
儘管如此,高深地位還是很高,趙佶免了他的樞密使之職,卻給了他太子太保的頭銜,他坐在看臺第一排,旁邊是今天的主人曹評,曹評坐在中間,另一邊是輔國大將軍潘旭,年紀也有六十開外,是開國功臣潘美的重孫,他和曹評是兒女親家,他的長女嫁給了曹評的長子,也就是曹性的母親。
同時他的小妹便是高深的妻子,三家互為聯姻,關係很深。
高、曹、潘三家由於地位崇高,都有從一品頭銜,他們是功勳世家集團事實上的領導者,這裡面高深最年輕,只有五十歲不到,但輩分卻很高,和曹、潘兩人同輩。
“孝禎,你侄子那個案子怎麼樣了?”曹評低聲問潘旭道。
潘旭搖搖頭,“審了快一年了,一直沒有訊息,就這麼拖著,人關在大理寺,非常虛弱,其實我們都希望早點定案,案子坐實了也是流放,熬個五年十年就回來了,可朝廷就是審不下來,聽說刑部和御史臺意見相左,雙方互不買帳,就這麼拖了一年。”
“劉霖不是調到河北西路任提點刑獄官了嗎?難道是刑部那邊不肯鬆口?”
“刑部沒有問題,還是御史臺那邊,劉霖調走了,沒人肯接這個案子,一直以沒有人手為藉口拖了兩個月。”
旁邊高深介面道:“他們很快就找不到藉口了。”
“莫非劉霖的繼任人已經定下來了?”曹評和潘旭異口同聲問道。
高深點了點頭,“這個人現在也在曹府內。”
“是誰?”
潘旭有點沉不住氣了,他侄子潘岳因牽連道士林靈素被刺一案,引起天子震怒,潘岳由此被下大理獄問罪,恰好此時太陽中出現黑子,顯示獄中有冤,天子便下令三司會審此案,至今已有一年,卻始終沒有結論,眼看潘岳的身體在獄中一天天垮掉,著實令潘家心急如焚。
高深笑道:“前天曹兄還親自邀請他來府中赴宴,曹兄忘記錢落柳靜了嗎?”
“啊!是李延慶。”
曹評吃了一驚,“他。。。。。。被任命為侍御史?”
“昨天剛剛任命。”
“李延慶是何人?”潘旭不解地問道。
“去年的科舉探花郎,四年前弓馬大賽第一名,天子御封天下第一箭,大哥應該知道他的。”
“原來是他!不對,他不是老種的人嗎?”潘旭百思不得其解,种師道的人怎麼會被任命為侍御史?
“他同時也是太子的人。”
潘旭‘啊!’的一聲,他頓時明白了。
這時,高深目光一挑,看見李延慶走進了騎射場,便笑道:“他來了,在大門那邊!”
曹評和潘旭同時轉頭望去,只見大門口走進一個年輕人,正是李延慶,只是他似乎有點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曹評連忙吩咐旁邊一名管家,“快去,把李探花請到我這裡來。”
。。。。。。。。
李延慶從大門走進了騎射場,大門兩邊站著不少看演武的年輕客人,他們都是晚輩,還沒有資格坐上看臺,雖然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