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這個建議立刻得到了眾人的熱烈響應,湯陰同鄉會五年前就由幾個在京城混得不錯的同鄉發起,但同鄉會方案推行五年,卻始終得不到大家的一致認可,關鍵就在於缺少一個讓大家心服口服的領頭人。
李大器本來就是舉人出身,又在短時間內成功創辦寶妍齋胭脂鋪,現在還被天子親口封為武德郎,這可是從七品的官銜,不管是財富還是地位,李大器都讓人眾望所歸。
李大器再三謙讓,大家不依,無奈,李大器只得端起酒杯道:“既然大家信任大器,那我一定好好會替大家做事,但創辦同鄉會並不是我李大器一個人的事情,是我們大家所有人的事情,我們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為了讓同鄉會籌辦運轉起來,我先捐一千兩銀子。”
李大器的慷慨和闊綽得到眾人的一致讚賞,湯正玄再次表示,湯氏客棧將繼續作為同鄉會的活動場所,並無償捐出一間客房作為同鄉會的常駐之地,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暢想著湯陰同鄉會的未來,並選出了五名同鄉會籌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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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了,眾人漸漸散去,李勾兒喝得半酣,坐在李大器身邊笑問道:“今天給小員外慶功,結果他本人卻不見!”
“今天是童太尉設宴招待弓馬賽前十名,他實在走不開。”
“我只是說說,當然應該是事業為重,大器,聽說你中了滿注,賞金應該翻了二十倍吧!”
李大器搖搖頭,“上限是十倍,不可能再多了。”
“真令人羨慕啊!一千兩銀子翻了十倍,一萬兩銀子就這麼輕易到手了,要是我也投注小員外多好,我押了花榮,結果十貫錢全賠了。”
李大器笑了笑,“這個誰能想得到呢!我本來也後悔來著。”
李勾兒又低聲道:“聽說天子賞你一座美宅,不知有多大的宅子?”
這才是李勾兒找李大器的目的,他是莊宅牙人,各種關於房產的資訊都各外敏感,李大器既然得賞賜,這裡面必然有利可圖。
李大器搖搖頭,“下午倒是來了一個官員,稍微聊一下,給我的宅子大概有二十幾間屋,有個後院子,具體佔地多大他沒說。”
“那宅子在什麼地方?”
“好像在保康門冰櫃街那邊。”
“啊!原來是在那裡。”
“有什麼不妥嗎?”李大器不解地問道。
李勾兒連忙道:“冰櫃街那一帶在真宗皇帝時還是一片城腳窪地,相國丁謂用很低廉的價格把數百畝土地都買下來,然後他挖土填地,窪地填平了,又多了一面小湖泊,他又申請開保康門,結果無人問津的窪地變成了黃金地段,丁謂造了上百棟小宅子出租,每月租金就有四五千貫,後來他被罷相發配,抄沒家產,上百棟宅子都變成了官宅,那邊我去過,最小的一座宅子三畝地,最大的宅子六畝地,如果是二十幾間屋,那應該就是四畝地的宅子。”
停一下李勾兒又笑道:“一般賞賜的宅子有兩種,一種是名義上的賞賜,也就是主人死後還是會被官府收回去,本質上還是官房,還有一種就是真賞賜,和民宅一樣,有房契地契,我估計大器這個賞賜夠嗆,冰櫃街那邊全是官房,沒有一家是真賞賜。”
“無所謂了,掙了錢自己買房,指望官府,哪裡能靠得住?”
“話雖這樣說,京城的房宅誰買得起?三四畝的小宅最低也要兩萬貫起價了,保康門那邊的地段非常好,四畝一座的宅子最低五萬貫,大器,五萬貫啊!”
李大器卻沒有吭聲,他現在還倒真拿得出五萬貫錢,李大器心中感慨萬分,幾年前他還窮得五貫錢都拿不出,這才短短几年,一千貫錢對他來說就已經是毛毛雨了,他不得不感概造化弄人,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