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她是體弱未出過門的佟雲兒,不是那玩命在各種權力中心戴著面具的女人,閒事莫管,要管也是管怎麼從這裡逃出去。
“咳咳咳……”那人昏迷著咳嗽的聲音卻一聲一聲的繼續著。
佟雲兒的眼睛又瞄了過去,怎麼的感覺這場面有些可憐呢?一個女人被人廢了手腳關在牢裡生著重病,一個人躺在這潮溼的地方,良心那東西開始啃著佟雲兒的理智。
等到佟雲兒再次恢復理智時自己的屁股又挪到了那人身邊,“反正過幾日就要死一回了,我就聽聽你死前有什麼心願!”
她搖了搖那昏迷的人,非常沒良心的說,“喂,醒醒,別一直咳了,影響我了……”
搖了好幾次那人蒼白的眼睛終於睜開了,雙眼已經深深的凹了下去,暗然失色的雙眸沒有一點精神,她不禁有點佩服這人都到這份上了還貪戀人世,死了不就解脫了嗎?
“沒事吧?你已經咳了很久了……”她迎上那沒有焦點的眼睛,當那人發現身邊有人時那眼裡的光點馬上聚集起來,剛剛以為聽到了幻覺,她激動的望著佟雲兒,那軟弱無力的右手忽然抓上了佟雲兒的手。
佟雲兒一驚,這人明明手無半點力氣,是用什麼方法將她的手抓住了,她的手不是被廢了嗎?瞧這人一臉激動佟雲兒馬上安慰著她,“有事嗎?你別這麼激動,我是今天不小心閹了某公子哥兒被關進來的無辜之人,不會害您。”
那老人粗糙的手捏著佟雲兒的手,激動的說,“是真人,他們將我關在這裡十多年,終於讓我見著能說話能聽見我說話的人了嗎?”
那老人像抓著救命繩一樣,沙啞的說,“十多年來讓又聾又啞的人照看我讓我續著半條命卻又不肯放我走,今日到底颳了什麼風。”
“最近犯人太多,那邊的牢房裝不下只得將我關進這裡了,大概看我沒幾天可活才這麼放心讓我與你相處吧,你被關了十多年了嗎?”佟雲兒心涼了,哪個狠人的人幹這等缺德的事啊!
“我快死了姑娘,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那老人求救目光看著她,打量佟雲兒一番後慎重的說。
“不要!麻煩的事本姑娘不喜歡!”佟雲兒想也沒想的拒絕!
“殺了你!”那老人聽她拒絕之後面目猙獰一身殺氣漸逼向佟雲兒,佟雲兒本能的跳離,可惜那老者將她的手早就拽著了,而且輕易掙不開,佟雲兒心裡震驚,這是要快死了的人嗎?簡直一點都看不出來,而且不知道是什麼功夫讓她沒那麼容易將手從她手掌心裡逃脫。
她望著那老者,“你以為逼我答應後我就會信守承諾嗎?”
眼前這年輕的女子沒有因她的殺氣而退卻半分,那臉上鎮定的樣子讓老者心裡也安了不少心,“還以為你是他們為了我而來,看來並不是!”
“說吧!是什麼事我不答應非得讓你與我同歸於盡?”她老實的坐在她身邊,這都快進棺材的女人在這緊要關頭抓住自己,雖然強行掙扎的的話也能掙得開,但對於將死之人難免有些於心不忍。
“告訴那個人九龍子已經安全離開……”
這女人都被關了十多年了,佟雲兒臉僵硬了一下,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一臉苦笑的望著她,“你這是報十多年前的任務嗎?”
她點頭,眉宇間閃過一抹自責。
“那要告訴誰?”
…………
……
佟雲兒一臉隆重的與已經死了的人一起過了四天,由於這裡的氣溫比較低所以屍體並沒有腐亂,她好不容易從傅家翻牆逃了出來,還沒遊山玩水就要砍頭,佟雲兒納悶中,究竟是將這腳上的鐐銬解開逃走,還是在在路上的時候行動呢?
佟雲兒拿著手裡的簪子猶豫著,若是這樣她就沒出頭之日了,天天得防著被通緝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