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利克斯母親的忌日她沒有一起過去,雖然費利克斯邀請了她。
“我相信她會樂意見到你。”
她故作天真:“為什麼會樂意看到我。我又不是她未來的兒媳婦,更不是她兒子的女朋友。”
費利克斯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他就這麼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數秒後,他低頭笑了笑。
姜月遲太瞭解這種笑了,不是高興的笑,而是一種強者對弱者,上位者對下位者,不屑一顧的笑。
她知道自己不用去了,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準備再次縮回被子裡去。
但這一行動失敗了。
因為費利克斯直接掀開了被子。
“起床,幫我打領帶。”
他和她說話語氣一向不重,因為無論怎樣的語氣在姜月遲這兒起到的效果都是一樣的。
——無論哪一種,她都不敢反駁。
姜月遲窩囊的起床氣只是讓她在床上蹬了兩下腿。
他就是故意的!!
明明之前從未讓她在這件事上幫忙過。
她想,他肯定是不爽她能睡懶覺。
即使心裡的想法翻騰的再劇烈,現實中的她仍舊唯唯諾諾的像一隻小鵪鶉。
她從床上起來,房間內部實在太過溫暖,溫暖到她甚至忘了自己什麼都沒穿。
——昨天被費利克斯親手脫掉的。
不論做不做,他都不會讓她在床上穿著衣服。
因為這會妨礙他摸她。
姜月遲的面板很好,一半因為年輕,一半是與生俱來。從家裡的老照片裡就能看出來,祖孫三代的面板都是如出一轍的白。奶奶如今年紀大了,常年在地裡勞作,過了大半輩子的苦日子,看上去卻仍舊比同齡人年輕個十來歲。
姜月遲拉開島櫃,看著裡面疊放整齊的領帶,原本打算隨便拿一條。
費利克斯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右上角那條黑色的。”
她才恍然清醒過來,對哦,他今天是去參加母親的忌日,而不是那種淫-亂的派對。
她取出那條黑色領帶,頭仰著,將領帶掛在他的脖子上,然後笨手笨腳的把襯衫領口往下折。
這其中其實有些難度,因為距離太近,加上費利克斯的視線好像一直都落在她的臉上。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
灼的她有點癢。
“那個”她癢的有些心猿意馬,只能小聲問他,“要什麼樣式的?”
“隨便,看你會哪種。”他一眼就看透了她。
好吧,她確實只會一種。
最基礎的溫莎結。
她曾經在家裡練習過無數次,用自己那條廉價的圍巾。
她想,有錢人肯定都會穿西裝。
他們又喜歡聽話的女孩子。
只可惜,她學了那麼久,也只學會了這一種。
好不容易學會了,也缺少發揮的機會。
費利克斯很少將這種事情假手於人。
很長一段時間裡,除了在做那種事情時,他不許姜月遲碰他。
“在我需要你的時候張開腿就行了,至於別的。”他捏了捏她的臉,語氣親暱,說出的話卻拒人千里,“親愛的,我討厭別人碰我。”
那是第一次結束之後他所說的話。
對姜月遲來說,仍舊曆歷在目。
她明白這段關係因何而開始,可二十歲的她難免會幻想一下,英俊的男人在她睡醒後溫柔的親吻她的額頭。
可他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笑著說出這句類似警告的威脅。
第一次就碰到這麼不懂憐惜的人,對她來說無異於是剛學會跑的嬰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