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希望她醒來。
靳墨不知道亦思菱做錯了什麼,怎麼就這麼的討她嫌了。
“所以,奶奶你是不是很失望。”靳墨嘴角扯笑,不知在嘲笑些什麼。
石明玉的臉色一白,像是被戳中了什麼心事:“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希望她不醒來,只是,有點難以相信罷了。”
“奶奶,這房間裡就只有我們倆,你又何必跟我惺惺作態呢。”靳墨扔了溼掉的毛巾,從衣櫃裡拿起襯衫,絲毫不避讓的穿起來:“更何況,我現在已經如您所願的和山奈結了婚,你又何必對亦思菱還諸多關注呢。”
亦思菱……
山奈聽到這個名字,眉心狠狠的擰了起來,回想到剛剛石明玉說那個女人醒來,是不是指的就是亦思菱。
難道……
山奈的臉色變了變。
“若你能想通,我也不至於將那女人處處放在我心上。”石明玉的態度軟化了:“阿墨,你和山奈已經結了婚,她很愛你,你不能為了那種女人辜負她。”
靳墨最討厭的,就是石明玉打著為他好的幌子,一次次的傷害著他。
“那種女人?”靳墨嗤笑:“你口中不屑一顧的女人,救了你寶貝孫子一條性命,否則現在躺在醫院裡的該是我。”
靳墨狠狠的戳了戳自己的胸口:“你口口聲聲為我好,可卻從來沒有想過,我要的到底是什麼,這靳家是不是我願意接手的,山奈是不是我真心實意想娶的,亦思菱是不是想通了就不覺得有愧疚的。”
“奶奶,人人都說我靳墨有一副鐵石心腸,可你比誰都清楚,這幅心腸究竟會不會痛。”
他的言辭犀利,可卻面帶微笑,那樣子十分詭異。
石明玉滾了滾喉嚨,千般萬般想說的話被堵在喉間,過了良久才勉強的說道:“亦思菱並非你的良人。”
她半截身子都埋進了土裡,看人的眼光哪能不會準,那個亦思菱並非善類,他怎麼就不懂。
“誰是我的良人,山奈嗎?”靳墨冷哼:“你放心,我自是娶了山奈,就會把我該負的責任負到底,至於亦思菱……那是我欠她的,該還給她。”
他不喜歡被逼迫的感覺,可卻處處被這個親奶奶所逼迫,都源於那該死的心軟。
靳墨對別人冷酷無情,對待自己的親人卻是一忍再忍,只因為這世間就只有這兩位親人了。
“如果你能這麼想,那最好。”石明玉扶著櫃腳,定了定神色:“亦思菱隨你怎麼彌補,只要不傷害到山奈,我絕對不會插手。”
“您放心,這件事不會傷害到山奈的。”多多少少明白了自己對山奈的感情後,靳墨也想將她保護起來。
他喜歡看到山奈的歡笑的眉眼,不喜歡看見她的愁雲滿布。
更何況一個曾經的人,又怎麼能傷害到現在的人呢?
“阿墨,山奈是個好姑娘,奶奶不希望你會後悔。”說完這句話,石明玉朝著門走了過來。
山奈來不及躲避,就被石明玉瞧見了正著,石明玉的臉色一變,喃喃道:“奈奈,你怎麼……”
她在這多久了,又都聽到了什麼?
山奈連忙裝作剛來的樣子,笑著:“奶奶,您在這啊,找了您半天了,吃早餐了,靳墨收拾好你也快下來吧。”
可一轉身,眼角有滴淚就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