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身子會熬不住的。”阿星苦口婆心的勸了一早上,可亦思菱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給阿墨打電話了嗎?”亦思菱躺在床上,望著窗外蔚藍的天空,心思極重。
“打了打了,靳先生現在在來的路上。”阿星又將粥碗往前送了送:“亦小姐,您多少吃點東西吧,要不一會兒靳先生看見您這樣,會心疼的。”
“他會嗎?”
那淒涼又自嘲的語調,讓阿星一愣怔,但很快就回答道:“會的會的,肯定會的。”
“是麼!”亦思菱起身了,接過粥碗:“給我吧。”
見她鬆口了,阿星揪著的心終於落了下去。
亦思菱用勺子攪動著,輕輕的吹著,第一口剛剛送入門就被靳墨開啟了,他闊步而來,寒氣逼人。
他不高興了,亦思菱知道,也知道他在不高興些什麼。
“靳先生……”
靳墨揮揮手,止住阿星的話,叫她出去。
寬大的病房了,二人對視。
亦思菱臉色蒼白,一雙眼睛紅腫,一眼就是哭過的,捏著被角,倔強的咬著唇良久,眸色又茵出了了水汽。
“你都知道了。”靳墨身上的氣息陰測測的,薄唇緊抿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亦思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可實際上,卻是靳墨做了對不起亦思菱的事情。
一個豆大的眼淚,啪嗒一聲掉了下來,砸在亦思菱的手臂上,可卻是像是一把刀子戳進了靳墨的心。
如果不是為了救他,亦思菱不會昏迷八年,不會失去最美好的時光,更不會全世界只剩下他。
“她對你好麼。”沉默了良久良久,亦思菱抬起哭花的臉,問道。
靳墨啞然,回了一句“好!”不多說一句話。
他深知,回應的她的每一句都是一把刀子,在戳她的心。
“那就好。”亦思菱扯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之前還在想著呢,這八年你自己是怎麼過的,該有多辛苦啊,現在看來,挺好的,有人陪在你身邊照顧你,喜怒哀樂有人陪……”
她說著,就哽咽了:“對不起啊,我不想哭的,我只是忍不住……”
看著亦思菱如此隱忍的模樣,靳墨周深的氣息更沉了。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這對不起三個字,讓亦思菱更委屈的,剛剛還隱忍的哭泣,此刻就已經是聲嘶力竭了。
靳墨心疼的將她擁在懷裡,溫柔的順著她的背,百轉的情緒被他壓在了漆黑的瞳眸中。
也知道亦思菱哭了多久,哭的累了就停了,靳墨的胸前的衣服哭溼了一大片。
亦思菱道著歉,垂著眼眸,看見了靳墨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是你的婚戒吧。”
靳墨低頭,“恩”了一聲。
“呵,我早該知道的。”亦思菱伸手去摸靳墨戒指,溫溫熱熱的,跟他的大手是一個溫度。
“你是從來不戴戒指的,我早該明白過來的。”
別說是外露的戒指了,就連能藏進衣袖裡的手鍊,靳墨都不曾帶過。
亦思菱清楚的記得,那是他們在一起一百天,她買了一對情侶手鐲,簡簡單單的一點也不浮誇,可靳墨卻連碰都沒有碰過,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我不喜歡”那樣一個不喜歡飾品的人,又怎麼會戴戒指呢?
除非……
亦思菱明白,這是靳墨給她的訊號,而她也是一直裝傻不說,今日都可以攤牌了。
“你手本身就好看,這戒指戴在你手上更好看了。”亦思菱收回了手,用手背抹了把眼淚,笑的很勉強。
靳墨沒說話,深邃的眸底藏著深深的愧疚。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