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唱《加州旅館》的吉他手為止。她的酒量還不錯的啊,雖談不上千杯不醉,但也不至於一杯就倒,一世英名都毀了。
其實很簡單,就像把青蛙丟到滾燙的水裡,青蛙時刻保持警惕,到最後反而跳出滾水鍋,而如果是從冷水開始慢慢加熱直至沸騰,那青蛙肯定早被煮熟了。喝酒也一樣,酒量還不錯的人如果一開始就喝烈性較大的酒,那麼只要喝得不算過分,都還能保持清醒,但如果是喝這種起先沒感覺,後勁卻十分大的酒,那招架不住也是正常的。 難道是葉航抱她上的床,他給她換的睡衣?啊啊啊,他怎麼可以!突然想到什麼,童箏快速掀開被子衝到浴室照鏡子,還好,身上什麼可疑的曖昧痕跡都沒有,那他應該沒有乘火打劫。繃緊的身子立刻鬆懈了下來,看鏡子裡的自己,蓬頭垢面,一看就是宿醉後的邋遢樣,也對,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還會有興趣下手。但他給她換睡衣也罷了,居然內衣也脫了,那她不是被看光光了?完了,沒臉活了,真想撞牆死了算了。 將浴缸放滿水,脫去還充斥著酒味的睡袍,整個人淹沒在水裡。還是水底的世界才是安靜純粹的,要是能一輩子呆在水底就好了,看看東海龍王哪個兒子要娶老婆,她乾脆自己送上門得了。舒舒服服泡了個澡,精神恢復了大半,但想到被看光,她的心情就好不起來,糾結個半死。
換好衣服下樓,見葉航在沙發上用他的筆電,頭上還帶了耳麥,神情專注,忽然開口嘰裡呱啦說起來,因為離得有點遠,所以聽不太清。葉航似乎聽到聲響抬起頭,看見她站在樓梯口,視線又迅速回到電腦上。童箏想他估計在工作,便也沒打招呼,自顧自去廚房燒開水喝。
因為是開放式的廚房,廚房的流理臺正對著客廳沙發,童箏邊喝水邊偷偷朝沙發那邊看去,心裡掙扎著到底要不要問。見葉航摘下耳麥,合上電腦,起身朝這裡走了過來。童箏心一橫,豁出去了,死也要死個明白。“那個,昨天是你揹我回來的嗎?謝謝。”
“恩?”葉航挑挑眉。
“額,那個,我沒做什麼丟臉的事吧?”
“還好。”
“恩?”童箏不明白這個還好代表什麼?做了?還不算太丟臉?
“就上臺搶了人家歌手的麥克風,唱國歌啊,小樣兒,看不出你挺愛國的啊,不錯不錯,有前途。”
“不會吧,真的假的啊?你別騙我。”
“假的。”
童箏無力地翻了個白眼,“說正經的呢。”
“你到底想問什麼?”
童箏囧,這人也太聰明瞭,連她在層層深入卻看似在打迂迴戰的戰術都發現了。“那個衣服是你幫我換的嗎?”
原來想問這個,當然是!只是他還不想告訴她,“你希望是還是不是?”
“廢話,當然不是。”童箏低著頭小聲說。
“昨兒個揹你回來,可能路上顛的,剛到家你就吐了我一身,還真給面子,不在外人面前吐我。我只好打電話叫TOM太太來,麻煩她幫你清理下。你都昏死過去了,沒辦法洗澡,就給你擦了個身子換了件睡衣。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過去問問。”
“不用了,我沒說不信,替我跟TOM太太說聲謝謝。”童箏有氣無力地放下杯子,朝客廳走去。其實她更想問的是她到底有沒有非禮他…
葉航抖著嘴,忍住不笑出聲來。他就知道她沒勇氣去證實,昨晚這妞合過酒熱情得要命,主動獻吻,火辣辣的法式舌吻居然一點都不生澀。想到曾經有個男人也體會過其中的甜美,便十分不爽,狠狠吻了她才滿意。她酒品還不錯,加上只是喝了一杯,醉了只是神智不太清楚,沒有到處亂吐。
好不容易拉拉扯扯把她弄回了別墅,乾柴烈火差點就419了,他看她醉眼迷濛,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