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一個月的月子,嚴格來說並沒有一個月,只有20天。當時正是沈氏的瓶頸期,父母兩人就將只有20天大的沈毅交給奶媽照顧。一個星期也就回來兩三次,小時候的沈毅跟自己說他跟父母都沒有過多的感情,他們之前只建立在金錢的關係上。當時的自己聽著很是心疼,將比自己大幾歲的沈毅抱在懷裡。
沈毅跟自己第一次見面是在自己3歲的時候吧,當時的情況自己也記不怎麼清楚了,貌似是媽媽快生下單洛了,但是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慌慌張張的自己就跑去隔壁求救了吧。兩人從此之後就認識了。
小時候的沈毅是很孤獨的,很少說話,就跟自閉症的小孩一樣,說不定小時候的沈毅真的有自閉症。任誰也不會想到當初那個沉默寡言的沈毅會變得如此腹黑陽光吧。
“毅他一直很孤單,你可以陪伴他,而我不可以。”單佑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對著言景說。
“我當然想陪伴他,我也願意用我一生去愛他。可是,他心裡的人不是我,甚至讓我成為你的替代品都不可以。你在毅心中的地位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媲美的。”言景心酸的說著。
單佑聽著心裡也不好受,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經將沈毅禍害到這個地步了,自己不僅害了小洛,還這樣深深的害了沈毅。但是這份感情自己給不了沈毅,這也是註定會對不起沈毅了吧。可能上天知道我不能陪伴沈毅,才將言景帶到沈毅的身邊的吧。
“毅說的,既然他不能給你幸福那麼他就會守護著你讓你找到你的幸福,在此之前他是不會去關注自己的幸福的。他說他以前的日子都是在為你而活,如果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他”
單佑想著,如果當初不是自己融入了沈毅的生活,那現在的沈毅會變成什麼樣?深度抑鬱,還是深度自閉,哪一種都是壞的結果。是因為自己拯救了他,他才願意用他一生來守護自己嗎?不願意,自己不要這樣,這就是一個不公平的做法,沈毅的人生應該他自己主宰,自己為了自己活著。可是自己為了自己活著這同樣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佑哥,你跟單洛在一起了嗎?”言景小心翼翼的問著。
“我跟小洛怎麼可能,我們只能是兄弟”單佑苦澀的說著。
“佑哥,我說這話可能會很自私,我希望你能跟單洛在一起,這樣毅才能真正的安心,才能接受別人對他的愛。”言景說這話也是很糾結的。
“我不能跟小洛在一起,你知道的,我們是兄弟,這是亂倫。”單佑轉過身不再看言景。單佑自己何嘗不是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廝守一生,但是這是不能被允許的,這不是為了自己,這是為了單洛。
“就算是兄弟,只要你們相愛就好了呀,我看的出來單洛也是喜歡你的,你為什麼不能勇敢的邁出這一步呢。說不定你們面對的東西其實並沒有那麼可怕,只是你自己不敢去面對呢。”言景起身走到單佑的面前。
看著單佑沒有說話一直低著頭,言景看著單佑痛苦的神情對自己過激的行為感到歉意。“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我知道我這樣是很自私,但是人就是這樣自私的生物,你為什麼不能自私一點呢,為自己考慮一下,只為了自己。”言景說的前半句是為了自己,但是說到最後他也是真心的希望單佑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畢竟他們是相愛的,只是因為血緣那條鴻溝在阻攔著他們。
單佑聽到言景這樣說有點動容。但是始終也沒有肯定的回言景一句。
“今天真的很抱歉,給你添了很多麻煩,我先走了。改天再來找你玩。”言景說完看了一眼單佑就轉身走了。
單佑待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埋著頭想了很多,自己的事,單洛的事,沈毅的事,言景的事。我們這四個人就像是一場愛情追逐賽,誰不願意被誰追上,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比賽,只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