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粗氣還很有職業精神地問;“林至安最近是怎麼了,你知道嗎?”
忘了說,她是記者。
鐘鳴同樣是氣息不穩,要知道他可是老婆剛出月子就被派出去整整一個月,那種痛苦誰能理解,就剛剛那麼一下,心裡的邪火就被勾了起來。
“我應該說過了,不要去挑戰他的耐性,你也知道他的手段。”看著溫溫和和,回頭就把你凌遲了。
可是他自身卻是優秀到讓年輕少婦都趨之若鶩,雖然本人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值得讚譽的事情。
文頌眨巴著大眼睛,剛生完孩子正透著一股嫵媚。
似清泉又似火焰。
“不是還有你嗎?”
鐘鳴是徹底站不住了,打橫抱起她,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接下來,閨房秘事不解釋。
而正被兩人當做賭注般存在的林至安此刻正在街上晃盪。
是的,晃盪。
沒有目的地,也停不下腳步,只能徐徐行之。
就是心裡完全不比鐘鳴平靜,
可是鐘鳴有人抱,而他沒有,這就是差別,這就是理由。
嘖!
拿出手機,手指停留在鐘鳴兩個字上,卻遲遲沒有撥出去。
應該是沒什麼猶豫的,後果無非就是週一對著自己抱怨,鐘鳴不敢吼他,而且說不定還可以趁機敲敲他老婆的警鐘。
灰色想法一招接一招,可林至安還是笑著……按了退出。
棒打鴛鴦什麼的,現在居然下不了手了。
秋季的風在夜晚格外的刺骨。
而身著純色襯衫的林至安卻絲毫不知,手臂上掛著一直放車上的黑色風衣,從頭到尾的擺設。
通訊錄被他上上下下翻了幾回,也不知道在找著什麼。
驀地,一個名字跳進眼裡,短短兩個字卻讓他心裡一緊,血液裡開始透出涼意,導致手指僵硬,停留在哪裡,無法動彈。
臻,至也;
得到最為美好的。
就像是她一樣。
嘴角不可控制的彎起來。
林至安左手捂著嘴才沒有讓自己這麼笑出來。
可是,怎麼也阻止不了,
心裡的那股衝動。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接。
林至安結束通話,不氣餒,接著來。
邊走邊打。
終於,在第七通電話裡,被接起。
“……喂?”
黯啞朦朧的嗓音像是給對方蒙上了一層薄紗。
畫面感直擊林至安的心臟。
咚咚咚——
不自覺得停下腳步,抬頭才發現自己走到了一棟老式的居民樓前,六層樓高的房子在黑夜裡像是蟄伏的野獸,偶爾吹來一陣陰風,就是驚悚片的現場版。
耳邊是濃重的呼吸,對方也不說話,這種彷彿千言萬語般的默契讓林至安再次激動了一把。
“……你。”
嘟嘟嘟——
真的很默契,知道他沒有話說,就好心的掛上電話。
林至安按掉電話,這麼想著,絕對沒有自我安慰的意思。
因為他又打了過去。
很快就被接起。
“……喂,哪位?”
這次多說了兩個字,卻給了他莫大的鼓勵。
你好,我是林至安。
這麼晚了給你打電話真是打擾了。
可是,我是十分想要聽見你的聲音,就像是現在這樣。
哪怕只是一句普通的話,都讓我……
嘟嘟嘟——
對方再一次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