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星喉結使勁兒滾動了一下,眼看方書瑤離自己越來越近,他轉身就去使勁兒按門鈴。
還扯著嗓子朝別墅喊,「救命啊!來人吶快救命啊!」
「閉嘴!」
方書瑤舉起傘柄,剛要落下,就聽見一聲輕輕柔柔的淺喚。
時羨從裡面走了出來,保姆跟在她身後,給她搭了件披巾。
沈宴星眼睛驟亮,長臂順著欄杆間的縫隙審了進去,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救我啊嫂子!」
時羨眉心微擰。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沈宴星是賀嚴的朋友,時羨此刻並不太想理他。
只淡淡掃了一眼,開啟門,走到方書瑤身邊,「發生什麼了?」
「沒事兒。」
方書瑤在她後背輕撫兩下,狠剜了某人一眼,咬牙切齒道:「這兒有個噁心人的大蒼蠅,我正趕著呢。」
「有你這麼說話的嘛?」
沈宴星撇嘴,殷勤地往時羨身邊湊,「那個,嫂子,我是替賀、」
「你還敢說!」
方書瑤眉毛一橫,輪著傘柄就往他身上招呼。
雖然沈宴星躲得夠快,可五下總有兩下擊中目標。
沒幾分鐘,胳膊,腿,後背加在一起就捱了好幾下。
他便躲邊瞪眼,「你是潑婦啊,能不能讓我說句話!」
「潑婦?」
方書瑤繼續輪著胳膊,「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悍婦!」
「我去告訴你爸!哎呦。」
話音剛落,脖子上就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棍,沈宴星欲哭無淚,「能不能看準了打,我靠臉吃飯的!」
「滾!」
方書瑤又打又追,「要是再不滾,我就曝光你騷擾良家婦女,我讓你這輩子都吃不上飯!」
有病!
絕對是有病!
沈宴星心裡大罵,可也什麼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這方書瑤跟他一樣,總是要走的,再不濟也要去上班。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大不了等她走了,自己再找機會過來。
見他灰溜溜的鑽上車,走遠了,方書瑤才扛著傘柄罵罵咧咧的折返回來。
這樣也不解氣,又對時羨囑咐道:「你聽我說,不管賀嚴找多少人過來求情你都不能心軟,這是原則性問題!」
「你剛才把沈宴星趕走,我不是什麼都沒說嗎?」
時羨淺淺彎唇,又問:「怎麼突然回來了?」
聞言,方書瑤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抬手一拍腦門兒,「你不提我都忘了,我溜出來是有好訊息要告訴你呢。」
好訊息?
時羨苦笑。
她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有什麼好訊息?
看著方書瑤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戳了幾下,獻寶似的舉到自己面前。
得意的很。
時羨低頭,幾個加粗加黑的醒目大字便落到了那雙桃花眼中。
看完了,抬起頭,「你乾的?」
「我倒是想,問題是沒在現場,沒有第一手的素材和資料。」
方書瑤聳聳肩,「這都是許家自己請來的媒體,本意是捧小公主呢,結果呢,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她好心情的嘻嘻兩聲,恨不得把幸災兩個字寫在臉上,「你說,這算不算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時羨斂了目光,沒說話。
甚至連絲笑模樣都沒有。
方書瑤咬了咬唇,收起手機,故作輕鬆地戳了戳她的臉,搗出兩個酒窩,「笑一笑嘛羨羨,你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嘛,大家都在說許慕嘉是個舔狗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