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嘉委屈極了,彷彿真的受了天大的冤枉。
李靜嬋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老許,我怎麼覺得是時羨在誣陷咱們家孩子呢,嘉嘉回來之後,老賀一直想讓時羨和小嚴離婚,我看她就是不想離,所以才對嘉嘉下手,這種小門小戶長大的女孩子手段最多了。」
李靜嬋的道行不愧比許慕嘉高了許多,兩句話就把禍水引到了時羨身上。
就連許煜成心裡也起了疑。
兩個小時後,他出現在了賀氏集團。
見到賀遠岑,直接把東西摔在了他的辦公桌上,「說說吧,你們賀傢什麼意思?」
「什麼?」
賀遠岑一頭霧水。
許煜成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遍,冷笑,「老賀,咱們兩家多少年的交情了,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你們賀家竟然想毀了我女兒一生!」
「老許,話可不能這麼說。」
賀遠岑被人指著鼻子罵,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時羨是時羨,賀家是賀家,時羨做的事跟賀家有什麼關係?」
「可她是你的兒媳婦啊。」
「小嚴馬上就和她離婚,在我心裡,嘉嘉才是賀家唯一的兒媳婦。」
「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沒有用。」許煜成帶著慍氣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著二郎腿,「就憑你們家現在這個情況,我敢把我唯一的掌上明珠嫁過來嗎?」
「這話怎麼說?」
一聽他要反悔,賀遠岑突然就緊張了,「我們兩家關係這麼好,你還擔心嘉嘉嫁過來受苦嗎?」
「這些都是後話。」
許煜成眯了眯眼眸,「現在最重要的,是這件事要怎麼解決?」
很明顯,他今天過來就是討公道的。
賀遠岑咬了咬牙,聲音沉肅,「老許,憑咱們的關係,就別繞彎子了,你有話直說,既然這件事嘉嘉是受害者,你想怎麼解決,我們都配合。」
聽他這麼說,許煜成的臉色才緩和了一點,「我也不為難你們,讓時羨撤訴,當著嘉嘉的面誠懇道歉,只要這兩點她做到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聞言,賀遠岑總算鬆了口氣。
現在許家和賀家正聯手開發一塊地皮,他還以為,許煜成會趁人之危,搶走利潤。
沒想到只是讓時羨撤訴道歉。
當即滿口答應。
並承諾晚上就讓時羨親自登門。
送走許煜成,賀遠岑在辦公室裡想了許久,原打算自己給時羨打電話,可仔細想想,這件事,還是得讓賀嚴出面才更合適。
也好讓時羨知道,許慕嘉在賀嚴眼裡,比她重要的多。
當然,事情要說,說的更要有水平。
他去到總裁辦公室,只說撤訴,隱瞞道歉。
並告訴他,時羨如果不撤訴,許家會直接讓時家一無所有,在青州待不下去。
賀嚴本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了,為避免時羨難過,他始終沒去問。
只是拿錢擺平之後再未提起。
他屬實沒想到,時羨竟然會選擇起訴。
幾經權衡,也認為事情不宜鬧大。
況且只是撤訴而已,也不會怎樣,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晚上。
下班之後他讓喬宇先走,自己開車回了金域灣。
一見時羨便道:「跟我去個地方。」
時羨不明所以,換了鞋,和他一起出去。
路上問過幾次他要帶自己去哪兒,賀嚴都含糊其辭,索性時羨也不問了。
從領證那天起,她就很信任賀嚴,信任到可以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給他。
哪怕現在兩人過不下去了,她也依舊相信賀嚴不會傷害她。